“太晚,”
吴灼奇怪地看了她一眼,惜字如金地回着,“五岁。”
“佩服佩服,没想到吴小将军这么小便醉心练武。”
“不是,不练武的话,今日我便是那刺客。”
明月惊恐地瞪大了眼,她没想到她与吴灼算是第二次见面,他便这么敢说。
“那吴大人认为凶手是个怎样的人呢?”
“十五年前,满门抄斩的杜家幼女杜有仪。”
你也是穿书的?
吴灼反而像是疑惑明月这么吃惊的表情,他眨了眨眼,视线下移:“小时候她便善软剑,我与她对练过。”
若不是杜将军独子窝囊,杜家不至于被满门抄斩。父亲负责杜家贪污案的善后,他捉拿了那些四处逃窜的杜家家眷后就地处决,血淌了满襟。
吴将军不是不知道杜家少了一位幼女,但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过了杜有仪。
这也是吴灼他拼命练武,就是为了向皇帝说明,吴家还有用。
若接不下吴将军曾打出来的荣誉,那这荣誉便会化为冰冷的洪水,将所有人蚀成尸骨。
吴灼的眼瞳浅得像是琥珀,他的眼瞳此时透露出疑惑。这不就是王爷的挚爱吗,他以为明月知道吴家是永安侯一派的。
经过吴小将军的解释,明月总算知道杜有仪与他算是青梅竹马。
她沉默了许久,突然问道:“既然是您小时的玩伴,吴小将军您会下不去手吗?”
他一听微挑眉,缓缓道:“她既然选了这条路,不带痛苦的死不就是最好的结果了吗?”
说的也是,明月忽然怀疑起原书,杜有仪她真的是这么恶毒吗?
是夜,夏盈宴已陆续开场,百官们互相作揖进入皇宫。
城内也热闹得很,街道上灯火通明得如同白日一般,与此环境完全不同的是通政司参议乌宁府中,寂静得灰尘被吹起的声音也能听到,禁卫军戒备着昨夜宣告自己要来的凶手。
乌宁端坐在客堂,亮堂的室内明月、萧原与吴灼也静静等待着。
明月望了一眼房梁,上面暗藏着几名黑面覆脸的人,她今日打算守在这赌杜有仪会来刺杀乌宁。燕殊得了消息后在皇宫里难以脱身,派了暗卫来保护她。
皇帝身边守卫更加森严,重伤的杜有仪在两厢选择之下,乌宁会是更加容易得手的目标。
院中一银花炸开,声音清晰地传到了他们耳中,明月他们警惕地对视了一眼,齐齐护住了乌宁。
“他逃走了!”
一道黑色的身影被禁卫军发现,那道身影甚至没有靠近乌宁半步便速度极快地逃走了。
“追!”
吴灼喊道。
那人逃跑的速度不快,但是十分熟悉烨京城内各种羊肠小道。
他们追了许久才追上那道弱小的身影,乌灼以跪压的姿势压着那人的脖颈,凶手剧烈地喘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