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这个戒指也在,回去就戴上。”
她想起曾经的事情觉得有点好笑,“当年其实一生气拿起来扔了,走了没几步我就后悔了,又去费好大劲才把它找回来。”
一枚戒指而已,在与不在都说明不了什么。
但那是她和陈诀当时唯一的联系。
红绳已经丢了,如果这枚对戒再弄丢,好像就意味着他们真的一点关系都没有了。
“脾气还挺大。”
他开玩笑说,“你这脾气是不是都冲我了。”
陈诀无心这么一句,她仔细想想好像还真是。
她从前都不会脾气的,遇事就默念三遍“不生气。”
她这二十多年过最大的火就是在他手腕上咬那一口,总共就说过那么两句狠话,还全都说给他听了。
想着,姜如棠拉过他的手腕,当年她咬过的地方已经一点痕迹都看不到了。
这么多年,也应该看不到痕迹了。
他忽然被她拉住,微低下头道,“怎么。”
“我以前在这儿咬过。”
她说完自己也不好意思的笑了。
他垂眸扫了一眼,嘴角轻扬,“那牙印好久才消,那会儿在校队,训练时候一抬手,别人还以为我私生活不检点。”
姜如棠松开他的手,拖腔带调故意说,“谁知道检点不检点。”
陈诀推着车往前走了一步,跟她并排,“检点不检点你还不知道吗。”
想到当时在酒店一人一边好兄弟式的睡觉方式,她忍着笑,戏精上身,“坐怀不乱真有你的,我躺在你旁边就没有一点吸引力呗。”
“坐怀不乱都是装的。”
他浅浅笑了声,“我那天快天亮才睡着。”
怎么可能坐怀不乱。
早就乱了。
但他也什么都没做,只敢趁她睡着,贴近她身后装作不经意的,抱着她。
虽然只睡了两个多小时,却觉得很踏实,也很安心。
姜如棠只知道她那天刚醒的时候他还睡着,并不知道他实际上睡着没多久。
好似一本尘封四年的日记,总是无意一翻,就能翻出故事的另一个视角,那条墨绿色的丝带,就是夹在日记里的书签。
她微微沉默一瞬,眼睛里有着盈盈的光,“陈诀,到底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
他摇摇头,“记不得。”
要不是她提,他也不会想起。
关于当天晚上的所有细节一一在脑海浮现,她微皱起眉,表情疑惑,“你那天不是不舒服吗,这样的话为什么不和我分开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