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诀抬眼朝这边看过来,“不疼了。”
他昨天睡得挺足的,这段时间都没好好睡过觉,人的欲望已经降低到睡一觉都觉得满足。
姜如棠扯了两张纸擦手,“你去洗漱吧,待会儿出去吃个早饭,回学校。”
陈诀点了点头起身,“好。”
“……”
在吃完饭回学校的路上,姜如棠想到昨天的事,当时没问现在又提总觉得怪怪的。
她跟他并排走着,已经闻不到那股香水味。
再过条马路就到学校了,她最终借着等红绿灯的空隙问,“你昨天为什么火?”
他一时没想起来,表情带着疑惑,“嗯?”
她提醒说,“就是,在社团中心接那个电话。”
陈诀语气淡淡的,仿佛不算什么大不了的事,“陈彩萍说大橘丢了,门没关好,没留意,它跑出去了,又成了流浪猫。”
姜如棠知道他喜欢那只猫,现在大橘丢了,她忽然也想不到能说些什么。
陈诀叹了口气,没再接着刚才的话题,“你们社团那个文艺表演,你参加吗?”
她也不怕他笑话,如实道,“我不会,我就负责后勤跑跑腿。”
陈诀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忽然笑了,“你是不是就是那种,小时候过年表演唐诗三百的那种小孩儿。”
可能她的气质过于书呆子,让他这一点猜的还挺准,姜如棠点头承认,“对。”
“唐诗三百,别说小时候,我到现在都没背够三百。”
陈诀看着绿灯亮了,牵着她一起过马路,语气随意道,“我们家,就没学霸这个基因,我是我们家唯一一个上大学的,还是靠的体育特长。”
姜如棠跟他有一句没一句闲聊着回了学校,没多久陈诀就被赵渊给叫住,他们在宿舍楼下告别,说了再见。
陈诀去了射击馆,换了衣服和射击队的人一起进行日常训练,李教练转着转着走到他身后,停下了。
一般这种战术性沉默就是有问题,李教练半天没说话,陈诀还反省了一下是不是姿势不标准,或者穿着不整齐。
从上到下瞄了一眼,没有任何问题。
陈诀侧过头视线跟他对上,李教练抬了抬下巴,看向他手腕上的牙印,然后话里有话地拖长调子,“有些人啊,都大学了我不想多说,私生活不要太混乱,影响不好。”
“……”
天地良心,他真的什么“混乱”
的事都没干。
……
姜如棠忙着社团的事情,后勤留给她的都是些毫无技术含量的简单工作,但是又多又杂。
陈诀最近课多也抽不开身,在每天晚上训练结束后都会来跟她见上一面,或者她主动去射击馆找他。
因为两个人同时空闲的时间都在晚上,他们每次也说不了几句话,尤其是姜如棠看他每天训练结束都那么晚了,明明很累却依然想逗她开心,看着他眉眼间的疲惫,她也有些不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