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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第1页)

马彪在方和安家里一直待到晚上,马彪依了方和安的主意,暂时先留在北平,先联系去往南方的妻子白凤凰,再想办法和谷小福联系上。方和安对谷小福,让马彪加入华北治安军的情报很重视,如果真的能成行,那么国民政府,可以在伪治安部队中安插个重要角色。马彪要与潘月桂取得信任,或回到北平政务委员会去。总而言之,由于马彪的特殊身份,在扑朔离迷的华北,以至中日之间,会起到一些作用。

晚饭过后,马彪被送到原方和安家的老宅,西单报子街,暂时居住。

方和安明白,只要马彪在北平城里一出现,一定会引起谷小福和潘月桂的注意,这个人不能躲,也不能藏,正好前几天夫人说:有人在泰和戏园子里闹事,方和安就想了怎么个折,让马彪带兵,弹荷几日,马彪留在泰和戏园子里看场子,这样既解决了泰和戏园子的难处,也可让马彪浮出江湖,为自己所用。

马彪在报子街方家的老宅,安顿下来。他马上向上海原来在“辣厄尔路的公司地址,去电报,打听白凤凰和吴运山的下落。等了半月也没见动静,他就奇怪了,这当初离开北平,俩人商量是准备去上海,然后再经武汉,改道再准备去西南,这是他跟白凤凰和吴运山,事先商量好的行程,这是怎么回事儿,一家子人没了消息?这可是让他马彪,在北平城里度日如年啦。

好歹,方和安给马彪,找了个去泰和戏园子看场子的差事,其实也没啥事,就是扮个相,吓唬人,每天是听戏,喝茶,嗑瓜子。戏散场,他就骑车回到报子街,安歇,方和安那给他开份钱,戏园子蔺老板那,也给他份钱,马彪这日子过得可就宽松了。

报子街这方家的老宅里,还有户人家,玉珠,这位方鸿毅的前房小寡妇,这年也三十六七了。

前些日子,方和安回到北平,曾来看过她,方和安见玉珠自个在报子街一人,过得挺清苦,就打算把玉珠接到府上去,可玉珠去方和安家住了半月,这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让玉珠很不自在。她住不下去了,玉珠就跟和安商量:我还是回我那西单报子街吧,那好歹是我的家,我住着踏实。再说了,咱那老宅,要是没人照看,有人回去,咱连个看家守门的人都没有,咱这家可不就散啦?

玉珠说得也对。

就这么着,玉珠又搬回了报子街,每月方和安都会派人来送些钱粮。

自从马彪住进来,这宅院里有了些生机,马彪这十几年,过的是锦衣玉食的日子,虽然前些日子触了霉头,唉…那也是人不逢时,碰上了不对付的事情,到了霉运。

这不,马彪这些日子,就像那早春二月的小草,忽悠忽悠,呲着芽黄又活泛过来了,每日哼着曲出,唱着戏回,挺能闹腾的个主儿。

马彪刚来的头几天,玉珠躲在屋里头都不敢露脸,一个少妇,寡居十来年,自个在院子里独守空房,清闲冷落了这么多年,清静惯了,冷不丁忽然住进来一个大男人,这孤男寡女的,可是真别扭,这个和安怎么想的?

他马彪可不在乎,他知道这位少妇是方大帅的前房,倒是对玉珠十分尊敬,二人冷不丁碰上照了面儿,马彪也是跟方和安一个叫法:‘’姨娘您好!有什么事您说,得,这活我来吧。‘’两个人在一个院子里,过得是相敬如宾。

马彪每天过了晌午,就骑车去鲜鱼口泰和戏园子,坐到晚场戏散场子,再蹬上车子回报子街,方宅这歇息,天天如此。

这天玉珠刚睡下,就听前院子马彪开门停车,人下班回来了。可过了会儿,玉珠就听见前面院里有人哇哇地哭,这怎么话说的,招来鬼啦?

玉珠起身儿,披上衣服打开房门,哭声是从前面院子里传来,就是马彪住那房里,玉珠走到跨院月亮门处,站那听仔细了,哭的人正是马彪,啥事情?惹得这快五十岁的汉子,怎么个哭法?

玉珠就奇怪,听刚才进门时,这主还哼着戏文那,怎么这么会儿工夫就变脸儿啦?

玉珠想了想,似乎明白了点事由。

下午时,有个邮差敲门:说是有封重要的信件,需要签收,玉珠签上名,瞧了瞧信皮,见是由上海给马彪来的信函,玉珠就把信插在马彪住的房门上了,莫非是由那封信惹出的事端?

马彪这份折腾,确实是那封信惹出来的事由。自从马彪住到报子街,就琢磨白凤凰的去处,本来俩口子约定去汉口,可往汉口的电报回电说:夫人根本没来汉口!马彪立刻又向上海的公司去电报:先问白凤凰母子是否平安,又报自己落难在北平,急需用钱。

电报出去五六天,如石沉大海,倒是第十天头上,收到了张汇票,五千块钱。

这是个什么意思?马彪就又向上海了电报询问,等了几天,还是没消息。

焦虑日子又过去几天,马彪又收到一张汇票,还是五千块钱。这是怎么个话茬?不言不语地,光打钱?马彪这心里头就犯了嘀咕。

刚才他一进门,见门口有封信,拿了信马彪心里还想:总算该是有消息了,可拆开信函一看,马彪傻了眼,这封信是别人代写的,满篇的文言文,整张纸里就一个意思:我已另许他人,请您多加谅解,末尾许下,我会将孩子抚养长大。信的落款是:红枝出墙。

我操!马彪明白了,白凤凰红杏出墙了!哇……马彪在床上哭翻了个。

白凤凰确实是红杏出墙了。

吴德毅有三个儿子,大儿子吴运河,二儿子吴运山,三儿子吴运海,运河五短的身材,却聪明过人,而运山却是相貌俊秀,可性情木讷,这位长相如同个白面书生,清秀中带着点羞涩,举手投足,像个俊俏的大姑娘,运山是个老实人,这么多年,稀罕他的女人不少,可怪了,这位就喜欢孑然一身,怎么清静着。

早年间,吴德毅让马彪把运山带到参战军,当了一年的排长,马彪把他调到团部,当了个队列参谋。

战事紧张,参战军四分五裂,军心涣散,马彪又拉着运山做起了生意,马彪看重运山的就是老实。

而白凤凰看中运山的俊朗,也不知是怎么的,白凤凰一见吴运山这小白脸子,就双腿打颤,走不动道,这娘们是遇见漂亮男人,魔怔了?

那几年战乱多难,四处漂泊,白凤凰没啥机会,后来运山在上海经营生意,远隔千山万水,白凤凰就更没盼头。

前些日子,运山来北平为马彪搬家,白凤凰得着机会,她是喜上眉梢一般,整天围着运山屁股后面献殷勤,又碰巧那天马彪落在了涿州,让白凤凰心眼活泛起来。

俩人辗转到上海后,更没了碍眼的人了,第二天的晚上,白凤凰沐浴更衣,去了吴运山的屋里头,白凤凰来了个霸王硬上弓,强吃了吴运山,有了头一回,二人就明铺暗盖,住到了一起,正午时分,掌灯时刻,白凤凰就骑在运山身上不下来,快活日子里的白凤凰,早就把马彪忘得干净。

直到接到马彪的电报,白凤凰才想起来,这事情注定得有个说法。

吴运山后怕的说:‘’他这事情,做得对不住长官,也对不住夫人,他要去北平,接马彪回来。‘’

白凤凰可不干,她盘算好了,要和吴运山做个百年夫妻,她告诉吴运山:‘’这事情您就甭露脸,听我的,他不是缺钱嘛,咱也不能对不起他,咱就隔三差五,往北平城里钱。‘’

吴运山点点头:‘’得…就依着夫人您。‘’

白凤凰打过两回钱后,就跑到大街上,找了位代书的先生,写了那么封信,临了,想起自己还有个别号叫‘’红枝,瞧意思,我也是命中注定,先生,您就给我签上喽‘’红枝出墙‘’这事情,也算我是敢作敢当了。

往北平过了信,白凤凰让伙计,把家财一分为二,马彪喜欢的文玩字画,给打包往北平,接着又汇去一大笔款子,事情办妥,白凤凰带上吴运山和三个孩子,远遁福建,消失得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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