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理想一点都不重要啊!”
照枫红说:“鬼鲛和你的首领什么的……我可以轻松地解决。不要在意。我只是想……”
“我现在的境地太过复杂,对于想要平静生活的老师来说,已经不再适合了。”
宇智波鼬的话很平静,没有什么情绪的起伏:“……而且,我的存在,给老师带来了很大的困扰吧。”
“为什么这样说呢?”
照枫红有些惊诧。
“……无论哪一次离开,我都会违背老师的意愿,保留下全部的记忆。然后,无论哪一次重新回来,都会再一次见到我。这样的相遇,会让老师很苦恼吧。本应是毫无关联的人生,因为‘未知的原因’就被扭为了螺旋。”
照枫红低垂着眼帘,暗红色的眸向下扫着。她的眼睫轻轻地抖着,许久之后,她才低声的质疑说:“……如果,这是我刻意所为呢?刻意地想要一次次地再遇见你呢?”
“那也是不可能的。”
鼬缓缓地合上了眼睛:“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你就不会在见到我的时候做出‘逃跑’或者‘惊诧’的反应。将平行线扭改为螺旋的,并不是老师,而是其他人。……而且,身负沉重罪孽的我,也不值得被如此对待。”
宇智波鼬的观察力,照枫红一直很清楚。他能够轻易地从照枫红的反应上判断出事实的真相,这也在照枫红的预测之内。
“无论如何,一定不会让我继续跟随你吗?”
照枫红询问。
“……”
宇智波鼬侧过了身体,朝着雨幕睁开了眼睛,缓缓地说:“没错。”
从前,宇智波鼬不希望她离开的时候,她总是违背约定擅自消失。
现在,宇智波鼬希望她离开的时候,她又一点也不想离开这个家伙了。
看来,这就是命。
这个亲手救下了“花月院照枫红”
的孩子,因为敬仰的老师所说的故事,义无反顾地做下了牺牲亲人成全国家的抉择,孤身一人背负罪名,成为了没有未来、一切尽失的叛忍。
——这让她怎么放心地离开?
——这让她如何面对过去的自己?
——为什么曾经的她要讲那些毫无用处的故事呢?除了指引一个错误的方向,为鼬带来无尽的黑暗,别无用处。
第一次,照枫红如此厌倦自己爱说废话的性格。
毫无用处,平添混乱。
没有人值得神明为之留下脚步……然后,有一天,这条特例被改写了。愧疚与后悔之心折磨着神明,让她终于停下了沿着时间匆匆向前的脚步,甚至开始想要回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