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艰难地抬起酸胀的手臂,触到他短刺的发,摸起来细细麻麻的,手掌和心脏一齐发痒。
季正则的眼睛突然张开了,把他抓个正着,潋滟的桃花眼笑得半弯,像蓄着一泓泉,要命的干净,他有些得意,“小安,你做坏事!”
他欲盖弥彰地把连忙手抽回来,被季正则抱得更紧,肩膀都被挤得耸起来,虚张声势地否认,“哪有?”
“你摸我头发干什么?”
“我,我只是看你剃得这么短,觉得很搞笑!”
他还在反驳。
季正则的手去摸他的头顶,“我是照着你的头发剪的啊。”
他用自己扎人的脑袋去拱方杳安的脸,宣布,“我们是情侣头。”
方杳安觉得他傻气又可笑,季正则以前在他面前的智商是一,谈恋爱以后直接负一百,啐道,“笨蛋。”
抿着唇忍不住翘了嘴角,又连忙压下去,“几点了?”
季正则把手机拿过来看一眼,“快十一点了。”
“啊?我的闹钟为什么没响?”
“因为,因为你没有醒啊,我看你太累,就帮你关了。”
他说得理所当然,像真的是在关心他。
“你,我又旷课了一天算了,去了也没用。”
他颓然地倒下来,闭着眼无所谓地哼了几声。
季正则喜滋滋地抱他去浴室洗澡,浴室很小,没有浴缸,蓬头也不新,他现在才来得及考虑这个破旅馆到底哪里值得吴酝推荐?
季正则把他箍在怀里,手里打了些沐浴乳在他周身充满情色意味地擦抚,抬起他下巴,边给他擦身,边和他密不可分地亲吻。
他两条腿酸软得打不开,季正则把蓬头取下来了,对着他腿心冲洗着,手指插进去细细抠挖,连带着阴茎和菊穴也被悉心洗了好半天。
两个人出来的时候,正好有人敲门,他们入住一天了,前台来问要不要续住。
季正则只探出一个头,说好,又问他们有没有午餐供应,过了半个多小时,送来几份外卖。
季正则端着那碗热粥,小口小口地喂给他,像在喂一个刚断奶的孩子,他一口吃得多,季正则就会过来夸奖地亲他,他要是嫌腻歪躲开,会被季正则惩罚似的逮住嘴唇狠嘬,直把他吻得透不过气来,满脸涨红地流口水。
两个人待在一起就算无事可做,抱着互相依偎也足够快乐,他们坐在床上说一些不着边际的话,季正则从他身后抱着他轻轻地摇晃,有时头凑到前面来亲他微微有些婴儿肥的脸颊。
他的腿被迫敞着,季正则的手贴着他大腿内侧,来回摩挲着,一直到肿得高高的两片肉丘,掐着他的屁股,去摸他陷在臀缝里的粉嫩菊穴,一边含着他耳朵磨,一边指腹抵着褶皱下按。方杳安虚软地倒在他怀里,脸颊一片臊红,嘶嘶地抽气。
季正则几乎把他从头亲到尾,从发丝到脚趾,甚至掰开挺翘的肉臀,给他肛口一个细腻的轻吻,一直腻歪到四点才退了房出来。
他下体还不太舒服,走起路来很慢,巷子里没人,季正则小心地牵着他的手,不时在他耳畔偷亲几下,嬉皮笑脸地,“小安,不急,慢慢走。”
很快就出了巷子,到了街上,季正则依依不舍地放开他的手,又猛地把他拽回来,把自己左手伸到他面前,“这个手,牵一下。”
方杳安莫名其妙,“干嘛?”
“因为我觉得,嗯,你只牵了我的右手,那对左手就很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