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守明面色铁青,因为愤怒而变了型,恶狠狠地瞪着她,眼珠子似乎下一秒就会夺眶而出。
秦守明如何能不气呢?
如果他不孕的话,别的不说,那时瑶怀的是谁的孩子?
也就是说,不仅他一直心心念念的儿子很可能不会再有了,眼下很有可能还被时瑶戴了绿帽子?
双重打击!
“沈婉素,你这个毒妇!见不得我好是吧!嫉妒我承欢膝下是吧!竟然伪造这种不入流的……所谓的检查报告来膈应我!你以为我会信?”
“不信也没关系,我原不过就是个善意的提醒。祝你以后夫妻美满,子孙满堂,再见。“
沈婉素施施然离开,优雅得体,从容不迫。
徒留秦守明在身后,怒不可揭,暴跳如雷。
从始至终,沈婉素都没有正面跟时瑶交锋过,不是她软弱,也不是她圣母,仅仅是因为,没必要。
对她而言,婚姻出现这种问题,这个男人已经没有不值得她做任何的努力了,撕不撕都是一个结果,就算没有时瑶,也会有其他的人。
但这不意味着她和她的家人就可以任人欺辱,这份报告就是对她的报复,已经足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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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试前最后一周,无关紧要的课66续续的,该停的停,该考试的考试,德智体美劳除了智,其他向来都是过过场子。
当然也包括体育课。
最后一节体育课是考试,体育考试无非就是跳高、跳远、仰卧起坐和八百米,老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卡得不严,倒也不难。
六班和七班是同一个体育老师,干脆两班一起考。
6绪因为前两天被人开了瓢,头上缠着一圈绷带,于是顶着个病号的头衔躲过一劫。
他嬉皮笑脸地溜达到舒欢跟前,段宜恩见他过来,非常识地走开了,体育考试对胖子而言可不友好,她得好好准备准备。
“一会儿八百米需要我陪跑吗?端茶倒水,加油助威什么的?”
舒欢压了压腿,活动活动筋骨,“这么闲?有这劲,你参加考试去。”
6绪啧啧叹气:“真是铁石心肠的人,怎么我做什么你都无动于衷呢?”
舒欢:“我小名冷血,外号无情,另外送你四个字,知难而退。”
6绪笑道:“那可巧了,我小名追命,外号铁手,人生座右铭,迎难而上。”
这嘴,真是太贫了。
舒欢对他竖了个大拇指,“牛啤!脑残志坚,有这份执着,考清华北大去啊!”
“我这辈子的执着全给放你身上了。”
舒欢心理年龄毕竟比他大了好几年,有时候说起来话难免显得老气横秋了些:“年纪轻轻的,别动不动就一辈子的,一辈子长着呢!”
6绪说:“有时候,我觉得你说话的样子,像个老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