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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
钱鄂又恢复了一副懦夫的样子“没人知道是我传出的照片,更没人知道这事是您让办的。。。”
被称作老板的前夫哥当场拍桌子,吓得一旁等他开会的美女助理一激灵。“你别在这乱他妈咬人!我可没叫你干拍人家照片这么昧良心的事!还不是你,想钱想疯了鬼迷心窍,那会有这一堆破事?”
当时美女助理可能还会觉得自己的老板有多正人君子呢,让他再白睡几晚有什么关系呢。“别什么可是不可是的,给你两个选择,要么,立刻赔偿完我的损失滚蛋;要么,现在赶过来一刀捅死我。”
前夫哥这人多少有点疯子特质在身上,说的话还真不是一般人敢想的。
钱鄂扔下手机,双目无神地盯着出租屋内的天花板。室内一直拉着窗帘,不知黑夜白天的人干脆终日与烟酒为伴,抓起易拉罐瓶就往嘴里倒。
接近一个月没有出门,哪还有酒供这个醉鬼喝?邻居私下悄悄议论,有时说到兴头上还往这吐口吐沫。
他骂了一句脏话,骂完自己就忘。烟呢?啊,在这。
火呢?
最便宜的纯色打火机里一丁点丁烷都没有,昏暗的环境下真正容不得一点光亮。于是便继续骂,骂到口干舌燥又想喝酒,喝不到酒就带着懊悔和气恼昏睡,再醒来不知过了多久。
“哦,所以,你教训完他,怀疑照片是他散出去的?”
庄子苑享受着午餐后和爱人短暂的通话时间,手机开着免提放在办公桌前的茶几上,自己去给几盆绿萝浇水。
“嗯,”
这次回来之后檀溱说嗯的次数明显变多了,不止是被问问题时,表达不满、提意见前、偶尔难得的撒娇都是以“嗯”
开头,每次的音调都不一样,搞得庄子苑有点应付不来。
亮晶晶的水珠折射着太阳光,放大了指腹,却看不见一丝干燥裂皮的痕迹。“最近一个月都没听到他有什么动静,我相信自己的直觉。”
檀溱也刚刚从家里出来,正在骑车赶往健身房的路上。
“确实很有可能。所以于总之后有交代过你什么吗?”
与钱鄂一同没有消息的人还有于雾,但据简磐得到的消息是于总没有遇到危险,只是暂时被妹妹安排,过度保护起来。
庄子苑隐约感到事情没那么简单。
“你知道。。。”
明明思考的角度都不一样,却能出奇地同时问出问题的两人互相谦让。“你先说!”
庄子苑嗔怪地提高音调。
“嗯。你知道于总现在的身体和心理状况都不太好,不管是你、我,还是简磐,谁都资格打着为她复仇的名义替她决定任何关于钱鄂的事情。和她商量也不行。”
檀溱停好自行车走进门,冲前台小姐姐绅士的摆手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