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一度的悠月祭在期中考後接踵而来。
早在几个礼拜前便已拍板定案的班级主题––童话故事,这几天大家正紧锣密鼓地准备着。
我坐在地上,手里拿着已经折腾我好几天的服装,再放眼望去四周围的nv生,我的进度显然严重落後。
「纪、巧、慕!」
循着方向抬头,刚走进教室的言海伊正大步往我的方向靠近,听着他连名带姓且略带咬牙的叫喊,我下意识地往歆瑷背後缩了缩。
「你又做了什麽事要言海伊帮你收拾烂摊子?」歆瑷无情地往角落靠去,明摆着不淌这滩混水。
唔……
我在脑中快速回想,一时还真想不起来。
「我问你,这b赛怎麽回事?」
言海伊将一张单子拍在我面前,我瞄了一眼,瞬间明白他的来意。
「哪有怎麽回事,不就是悠月祭惯例有的校草选拔吗?」我装傻。
可言海伊毕竟不是傻子,他一声不吭,只是g起嘴角看着我,皮笑r0u不笑,看得我心里发毛,不出几秒便自投罗网。
「我有什麽办法,问了好几次都没人自愿啊!学生会又规定每班至少要推派一个人参加,我也尝试交空白报名表上去,但被退件了……」
我小小声地嘀咕,试图装可怜来掩盖眼前的怒火。
「所以你就可以擅自填上我的名字?」他在我一旁坐下,怒气不减反增。
「反正,你就算不愿意也来不及了,况且我听说去年你没参加结果有好多废票都在上头写上你的名字,你今年如果还不参加说得过去吗!你对得起你的那些支持者吗!」
装可怜不成,我乾脆大言不惭地合理化自己的行为,反正在言海伊眼里,我早就是个不知道礼义廉耻四个字怎麽写的人了!
好痛!
谈话的同时我手上的动作仍未间歇,一个不小心针便往布料另一侧的手指头刺了下去,何况这个不小心从开始制作服装的第一天起就不知道发生了几次,让我的手心布满了许多细小的伤口。
看着鲜血微微渗出,我连忙ch0u了张卫生纸压着以免弄脏服装。
「啧。」怎料,流血的我没喊痛,一旁的言海伊反倒发出一丝不耐的声响。
不需任何言语,他眼神里的鄙视意味却表露无遗。
「g嘛?想嘲笑我就说啊!」
反正我也听习惯了,不管你说几句我都不会受伤的!
「脑袋差就算了,你连基本的裁缝也不会?」
……好样的,叫你说你就说,叫你去吃屎你怎麽不去吃!
「你不懂,我这叫慢工出细活,只要我努力不懈,滴水能穿石铁杵也能磨成绣花针!」我瞪了他一眼,将脑袋里能想到的词语都搬上,便转过身背对他继续埋头苦g。
「给我。」针头还未穿过布料,突然,一只手从我背後伸来,一把将整件服装给ch0u走。
「你做什……」转瞬间的疑惑,很快便由讶异给取代了。
言海伊熟稔的一针针缝下,动作迅速,却又远b我原先折腾了许多时间的成果来的整齐得多。
我目不转睛地盯着他手里的动作,又再一次大叹老天的不公平。
俗话说,上帝为你关了一扇门,就会为你开启一扇窗。
而言海伊就好b受尽上帝宠ai,不仅给了他一扇富丽堂皇的大门,还连带敞开无数天窗和落地窗。
我离开教室,决定趁这个空档出去晃晃……咳,我是说,决定尽班长的职责去看看各小组的进度。
率先来到户外正在组装简易架子的场布组,我环顾了一眼四周。
嗯,不在。
接着来到烹饪教室,远远便传来一阵淡淡的香气,我站在门边往里头望了一眼。
嗯,还是不在。
咚咚咚地再前往办公室,我往门上敲了敲。
「怎麽了?」期盼的脸孔随着门扉敞开映入眼帘。
「我来报告班上目前准备的进度。」我端上事先想好的理由。
那天离开小公园後,我和老师间似乎有些微妙的变化。
具t我也说不上来,好似填补了原先七年空窗的隔阂,总觉得虚无缥缈的人,成为了更真实的存在。
大概是因为那天聊了很多心里话吧?
进度的报告三两句就说完了,我开始东扯西聊。
「手受伤了?」突然,老师的视线停留在我伤痕累累的掌心,刚获得的新伤口还微微渗着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