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武侯:“……”
这做买卖怎么比打仗的事情还多。“我堂堂侯爵,你让我做买卖?马鞍买卖,你七我三,你竟然支使起为父来了。”
一脚踹在裴三郎的屁股上,“赶紧张罗去。”
转身就走。
裴三郎一把抱住镇武侯的大腿:“父亲,买地买奴隶买工匠要铜钱金子。”
镇武侯不动声色地看着他,吐出两个字:“没有。”
你拿七成的买卖,还想我出金子,做梦。他们家跟天子的马鞍买卖只占两分利,这两分利里分他三成,虽然得利仍然不少,但要让他出本钱就过分了。
裴三郎赶紧说:“借,我借,有了就还你。”
镇武侯这才松口,问:“借多少?”
裴三郎说:“一千两。”
镇武侯差点腿软给他跪下了。一千两!你是我亲爹。他上京拢共才带一千两,家里的老底都掏出来了。
裴三郎的眼珠子转了转,说:“您把天子诏书借给我用用,我找陈武侯和鲁公借金子去。”
镇武侯:“……”
裴三郎意有所指地说:“鲁城可是卡在你进京的必经之路上。”
镇武侯再次深深地打量几眼小儿子,把揣在怀里的天子诏书给了裴三郎。
裴三郎抱拳道谢,连马车都不必套,抱着诏书跨过门前的巷子就到了陈武侯府大门口。
陈武侯听仆人来报,很是意外,裴三郎怎么刚走不久又来了。
他让仆人把裴三郎请进来,然后就见裴三郎从怀里掏出了天子诏书,当即跪下了。
裴三郎等陈武侯拜完诏书走完见诏书如见天子的礼节过场,把他扶起来,拉着他到矮几旁,展开诏书。
陈武侯小心翼翼逐字读完,眼睛瞪得比牛一样大地看着裴三郎。
裴三郎说:“凭这份诏书,陈武侯可否借点金子给我。”
陈武侯小心翼翼地问:“多少?”
裴三郎比了一个“二”
字。
陈武侯长松口气,“来人,取二百两金子来。”
裴三郎说:“两千。”
陈武侯“啪”
地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刚想说没有,就听裴三郎又说:“付利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