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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这两人走到跟前,刚刚还擒着?祝虞的学子不自觉因这气势往回退了?退,站到了?另一个?学子身边,这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质疑道。
“林樾,你怎么?在这儿?今日是我们青阳斋上射御。”
青阳斋的两人怎会认不出眼前之人。
之前便听闻祝虞与林樾关系非比寻常,如?今看来竟是真?的。
林清樾微微勾起唇角,坦荡道。
“许教?谕应允我能随时带玄英斋学子来后山练习。”
“凭——”
两人中一人便是一点也?看不惯林清樾这幅高高在上的姿态,明明不过是个?被家族抛弃的棺材子,有什么?可神气的?
可他刚张口,另一个?人就怕他自取其辱地打断了?他,小声扯着?衣角道。
“林樾是射御艺长,许徽看重得很,你忘了??”
忘了?。
毕竟书院有女子谣言之前,便是林樾的身世在被所有人嚼舌根。
听多了?,他便以为自己也?能把?林樾这个?名字踩在脚底。
“阿虞,我和梁兄去拾柴的功夫,可是发生了?什么??”
两人就见林樾走到祝虞身边,微微俯身问?道。唇边挂着?温柔的笑?容,但那?握弓的手却没有松懈下劲的模样?,好像只要祝虞说个?什么?不好,这弓便能霎时再现刚刚的杀意。
他们心中一紧,忙不迭盯向祝虞,眼中全是威胁。
——若不想让他们知道你是女子,就给我老实?点!
可祝虞却全然视而?不见,指尖一抬,指向二人,如?实?相告。
“他们非说我是女子呢,只因马鞍上沾了?血迹。”
“血?”
林清樾微微挑起眉头,“那?不是我刚刚射雁时,那?雁落到上面沾上的么??”
青阳斋两人眼睛都瞪直了?,他们看看还在滴血的雁,又看看信口雌黄的林樾,这才明白这三人早就是一伙的了?。
“哼,是不是女子验明正身就是了?,你们帮她掩盖能掩盖多久?”
林清樾微微敛眸,笑?意还在,眸光却冷。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们非亲非官,凭何让人为一个?未经?证实?的说法验明正身?”
“若怀疑,还请拿出实?证才是。”
林清樾说着?将弓斜背,看向梁映,梁映便将手边被一箭串起的双雁举了?起来,林清樾抬起指尖就近从梁映手腕内侧抹过一滴雁血,又走到马鞍旁边。
“据说人血是咸的,和雁血必然不同。既然二位如?此笃定,不如?验证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