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人举着酒杯站在一旁想要和顾逸青搭话,那些人大多是和顾家生意有关联,顾逸青也不好置之不理。他又多看了云泆几眼才走到一边去谈生意。
侍者经过,云泆从他的托盘上拿了一只香槟,身后的alpha没有动作异常沉静,于是云泆给他也拿了一支。
他转身递给闻牧远,闻牧远愣了愣才接过,颇有些神思恍惚。
“下周就回北境了吗?”
闻牧远抬眸问他,手里的酒液不住摇晃。
大概是听了刚才他和顾逸青的谈天才这么问,但此时云泆第一反应竟然是避开他的眼睛。他抿了一口香槟,说:“是啊,北境近来袭击不断,我放心不下,更何况离开那么久本就是我的失职。”
闻牧远低低地“嗯”
了一声,听不出什么情绪。他仰头喝了一口,几乎闷尽。
这时门口一阵哗然,瞿千岱姗姗来迟,他身后还跟着几位战队主战派的高官。他眸光一扫捕捉到云泆的位置,目光停滞了一瞬,他颔首示意,云泆明白这是让自己过去有话要说。
他刚走出一步,下一秒就想到被留下的alpha。
云泆内心争斗了一瞬,他最后转身牵了牵闻牧远的手,像哄人一样柔声说:“等我一会,我很快就回来。”
闻牧远不愿放开掌心的温暖:“我就在这等你。”
那只手快要离去之时他还是忍不住曲起手指蹭了蹭。
云泆的身影没入人群,但闻牧远一眼看去仍能马上发现他。其他人在这里都黯然失色,只有云泆周身散发着淡淡光辉。
闻牧远站的地方人少,相对清净,大人物都在宴会中心,想要攀附的自然早就挤了进去。尽管闻牧远也算军部数得上号的人物,但他现在这张脸上的表情太过冷硬,周围弥散的气场更是让人退避不前。
闻牧远自参军一直在留在南境,南境相比于北境离政治中心更远,受到的影响也要小得多。闻牧远在中心城没有背景,像是一匹独狼,他对席家的弯弯绕绕不甚了解,也无心多思。
直到一个熟悉的信息素悄然出现在他身侧,闻牧远偏头看了一眼,来人竟是席任。
眼下在席家,算得上他的主场,但席任穿的依旧低调,那是一身和平时别无二致的黑色正装。
闻牧远只是看了他一眼但没有发话,他对这位副总统的印象算不上好,毕竟当时在监狱里这人不知为何在云泆身上留了些信息素。
闻牧远不究原因,单这件事就令他反感。
席任倒是不介意他的无视,顺着闻牧远的视线望去,云泆在那群人中笑得得体。他身材好比例佳,明明是军人却有一番文墨气,更是难得好看,教人移不开眼。
席任轻笑:“闻上校,这么舍不得云泆吗?”
闻牧远心中的神经突然跳动,这人对他用敬称,到云泆那却变了调,来意不善。
闻牧远无视他的问题冷冷道:“席先生是今天的主家,站在角落里做什么。”
席任不以为意,嘴角的弧度不减反增,他说:“聊聊天罢了,在哪不一样。话说我以前和云泆还是一块长大的,闻上校知道吗?”
闻牧远蹙眉,他懒得和席任多废话,抬脚就想离开。
“闻上校。”
席任叫住他,声音不算高,周围没人只有闻牧远能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