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
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说出什么来。
良好的教养和自信带来的从容好像总会在遇上戚容时通通失效,他无力招架戚容突如其来的一个举动,以前是,现在也是。
只是如今,面对戚容不经意间流露出的撩拨,他却不再只是感到仓皇。
一股更为深重的浓烈情绪在心上流窜,烧得魏弋理智紧绷,骨血间涌动着陌生的本能。
好像只有咬点什么东西才能填满内心渴求的空缺。
缓过了力气的戚容微微抬起腿,睡裤沿着白皙的大腿掠过膝盖,最后被他褪下,整齐放置在了一旁。
魏弋还傻站着,戚容只看了他一眼,便径直走了过去。
一只脚借力踩在浴缸边缘,在魏弋垂下的视野中绷出了很漂亮的一抹白。
他近乎就要克制不住地抬手握住。
可没等他伸出手,青年便很轻易地抬起脚,迈入了盛满水的浴缸,像一尾灵动的鱼没入水面,转瞬便消失不见。
魏弋愣愣抬起眼,看到了青年光裸的大片脊背,雪一样的白,两块形状漂亮的蝴蝶谷振翅欲飞,美丽到妖异的一具身躯。
浴室渐渐热了起来,萦绕腾起的水雾中,戚容微偏头,两片终于恢复了些血色的唇瓣动了动,语调冷淡地对身后人说了几个字:
“现在你可以出去了。”
一汪绮丽的梦随着青年没入水中荡起的涟漪破碎,魏弋不知道自己怎么走出了卫生间,又是怎么关好了门。
听到门锁扣上的声响,戚容收回视线,缓缓将下身最后一件内衣也褪下,整个人彻底没入了热水中。
欲望是深重的泥沼。
世人皆沉溺其中,魏弋也不能幸免。
他并非没有力气,只是故意为之,借此试探魏弋的态度。
现在看来,魏弋对他并非无动于衷。
他抬手,掬了一捧水,看着水自指缝间溜走,只留下了一团白而绵密的泡沫。
呼出一口气,手心中的泡沫便被吹散了,彻底化为了泡影。
披上浴袍走出去后,魏弋已经不在房间里,戚容没急着出去找人,而是走到床边拿起手机。
这么多年,大哥从未对他提及当年那事,必然是知道实情,却依旧选择隐瞒。
大哥身上有重任,可他没有。
凭什么他从此缠绵病榻,而害了他的人却高枕无虞,过得顺风顺水?
这世上的一切从来不公平,所以他想要的便会自己取。
丢下手机,垂眼看了眼手机屏幕上的聊天页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