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戚容看清了对面瞬间红起来的耳朵,很青涩的反应,可惜激不起他再多的兴趣,他很快又乏味地扯了扯唇角,转身向前走。
男人没回答他的那个问题,而是看着他的背影,说了句:“……我是严朔。”
戚容对这个名字没印象,可他却知道严家,靠实业发家的酒店业巨头,在上世纪,是u市说一不二的地头蛇,即使在如今的u市也是无可撼动的存在。
他不清楚戚氏和严家是否有合作,只是严朔出现在戚氏酒会上,多少也有点关系。
而看严朔的年纪,大概没比自己小几岁,在严家也算是个含着金汤匙出生的的小少爷。
戚容本不想惹上这个麻烦,但或许是酒会上那一杯酒也浇进了他的脑子,他欣然坐上了严朔的车。
“送我去u大。”
一上车,戚容就不客气的吩咐,一副将严朔当司机的架势。
好在严朔什么也没说,听话地启动了车子,只是在过完红绿灯后,他透过后视镜瞥了眼副驾的青年,斟酌地提议:“要不要去换身干净衣服?”
经他提醒,戚容才垂眼看了眼自己身上染上几块黄色酒渍的白衬衫,脸色隐隐阴沉。
严朔带他去了一家自己常去的高定品牌,戚容拒绝了要来给他量尺寸的量体师,随意从一旁挂出来的衬衫中拿出一件,就走进了更衣室。
他身形纤瘦,衬衫不合身,他也懒得去换,直接把衬衫底打了个结系在腰间,走动间还能隐约瞥间那一截雪白的腰身皮肤。
他走出来后,严朔都看呆了,戚容装作没看见,招了个下手让店员跟上,径直去结账。
回过神来的严朔连忙跟上,只是他刚卡拿出来,戚容便凉凉地瞥了他一眼,毫无留情地戳破了他的幻想:“别多想。”
他说的很明白,如果严朔是个聪明人,就会明白。
他只是在今晚搭了他的便车,两人什么都不是,未来也不会发生什么。
去u大的路上,严朔沉默下来,不再像上半程那样跃跃欲试地找话题,而戚容全程闭眼假寐,车停下,睁开眼就要推门下车。
严朔却叫住了他:“我在国外上学,等假期再回来时,你会愿意和我出去吗?”
语气中满是忐忑和难言的希冀,莫名让戚容想起了另一个人。
只是严朔身上没有他有所图谋的地方,他也对他的真心毫无兴趣。
戚容什么都没回。
走进体育馆前,戚容看了眼腕表,已经快要晚上8点。
魏弋跟他约好的是晚上7点,他知道自己来得迟了,只是可笑的是,当他一个人无处可去的时候,第一时间想到的却是他觉得无聊至极的球赛。
或许那一刻他想的是魏弋,不过不重要了。
灯火通明的体育馆内篮球赛还未结束,戚容走上看台,找了个边缘的前排坐下了。
球赛已经进行到下半场,他看了眼场边裁判处的比分,便将目光投向了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