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沛不得不承认,在几乎没有母爱的人生里,姚晚姻某种程度上弥补了那部分的空白。
这个女人一辈子活的强硬,老公不在了一个人带儿子她从来不多愁善感,儿子不是什么贴心的人她就多跟儿媳妇联系。没钱的时候想办法赚钱养家,有钱了也非常舍得对自己花钱享受生活。
裴沛一直以来是很欣赏姚晚姻的生活态度,所以这么多年在她心里,姚晚姻并不完全和瞿西洲连带在一起,她给裴沛做了跟裴靖不断妥协的为人处世截然不同的示范。
断的干净不代表对什么都没有不舍。
瞿西洲抽到第四根烟的时候,裴沛从大门走了出来。他站在原地看着裴沛,看她走向电梯,完全没有要过来说话的意思。
电梯门缓缓打开,裴沛走了进去,要重新合上的时候,缝隙中出现一只大手。
瞿西洲冷着脸走了进来,转过身面对着门,不说话。
到了一楼,瞿西洲一把拽住裴沛的胳膊,往车上走。裴沛没有挣扎,今天看见瞿西洲,她就知道,得有这么一遭。
把人塞进副驾驶,瞿西洲拉开驾驶座的门,一矮身坐了进去。胸膛起起伏伏,脸上冷若冰霜。把心口那股气压下去,瞿西洲开口道:“今天正好也碰上了,咱们把话说清楚,这么多年,你应该给我一个交代。”
裴沛的脸一直朝向车窗外,至始至终没有多看瞿西洲一眼。
“瞿西洲,你对我还有感情吗?”
“我跟你没感情在这折腾什么呢?”
“我们多长时间没有夫妻生活了?”
裴沛转过头跟瞿西洲对视。
瞿西洲噎了一下,他不是个习惯把这种事放到明面上讲的人。
“有段时间了。”
“有段时间是多久?”
瞿西洲不想回答这个问题,把视线移开。
“前后差不多一年了吧,瞿西洲,你生理有问题吗?”
“怎么说话呢,我有没有问题你不知道?”
“你没问题为什么会这样?”
“你非要把这个拿出来谈吗?这是能谈的清楚的事儿吗?”
裴沛重新看向窗外,“瞿西洲,七年了,可是以后,还有很多个七年,我不想把日子过的跟裴靖一样。”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意思我出轨了吗?”
瞿西洲一下子直起腰,坐直了身体。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想说,我们的状态已经不正常很久了,而这样的状态我不想再维持下去。”
“这就是你刺激我签离婚协议的理由?因为我不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