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沛到厨房下了两碗面,面条上面除了葱花,什么都没有。
瞿西洲低头吃了一口,只有一句评价,“一如既往。”
裴沛在做饭这件事上大概真是没什么天分,哪怕是煮面条都煮不出一碗好面条,这几年更是让申云泽照顾的连面都格外难吃。
两个人还是低头把碗里的东西吃完了,裴沛拿过两个空碗扔到水池里。
瞿西洲当然知道裴沛留自己要说什么。
“当初为什么帮忙?”
“你不觉得这句话很多余吗?”
“不觉得。”
“你的事我难道会坐视不管?”
“是你我会的。”
“不是,你就非要气死我?气死我对你有什么好处?”
瞿西洲忍了一晚上终于炸毛了。
“可以自由自在的找别人。”
瞿西洲被气死了。
他瞪着眼睛,胸口起起伏伏,双手插着腰,来回的走着平复情绪。
“既然帮了为什么不说?”
“为什么要说,我是要为你解决问题,又不是图什么。”
“今天怎么找到我的?”
“你不在单位,不在管晨晨家,我让任倬去跟他爸打听你姐去没去学校,猜的。”
“管晨晨理你?”
“不理我我就不能多打几个电话?她还能把我屏蔽了?任倬他爹都没说不搭理我,忙了一大通,结果,结果就这!”
“就哪?”
“连聊一聊我都不是第一顺位!”
裴沛抬起头看向仍旧气的不轻的人,“最后留下的不是你?”
瞿西洲闻言脚步顿在原地,紧接着一下子蹿到裴沛身边,“我们是好了对吗?是好了吗?”
“没。”
“那你留我干什么?”
“两个人总有一个要在后面。”
“你他妈还想排个队怎么,两个不够你发挥的?”
“给顾墨言叫上也行。”
瞿西洲走了,被生生气走的。
裴沛是话不多,但句句都往人肺管子上戳。
手机上压了一大堆未读的信息,管晨晨估计是陪着儿子写完作业了,把瞿西洲抽风找她的事说了,问到底怎么回事。这件事一两句也说不清楚,只能讲等空了以后再好好聊。
处理完几条工作上的信息,发现申云泽也发了一句,“珍重。”
裴沛没有回复,事已至此,再说什么都是多余,他们之间甚至谈不上一句余情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