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倬一直很明白自己要的是什么。
瞿西洲甩掉脚上的皮鞋,回到空荡荡的房子,能听到楼下汽车驶过的声音,车过了,只剩下安静还有比平时粗重了很多的呼吸声。
酒精没有使人麻痹,它放大了所有的情绪和感官。
家里熟悉的陈设,熟悉的味道,只是没有人再等他打开这扇门。
裴沛到健身房的时间已经不早了,跟私教打了个招呼去换了身衣服。她不太习惯直接穿着运动的衣服过来,很多款式比较贴身,在公众场合会不自在。
“挺长时间没过来了。”
“是啊,本来以为以后都不会再过来了。”
几年时间,裴沛的私教老师一直是这一个,到现在说起话来更像是朋友。
“怎么着,以前不是还说过要一直跟着我练?”
“谁让人生叵测呢?”
两个人很有默契的开始了当天的任务,停了一段时间,跟一直练的身体状况还是差了一些。
从健身房回来快十二点了,刚打开家门,冲过来两个小炮弹,一下子撞在裴沛的肚子上,哪怕再喜怒不形于色,裴沛还是忍不住出了声。
“小姨小姨小姨,你想不想我,想不想我!”
“小姨,你先想我,想我!”
“是我,不是你!”
“才不是你,就是我!”
裴沛感觉家里进了二百只鸭子差不多就是这个效果,摸了摸缠在腰上的两个小毛头的脑袋,“都想,哪个都想,一样想。”
“你怎么才回来,我这汤再有一会儿,可就过了火候了。”
管晨晨穿着围裙从厨房里探出个脑袋又马上缩了回去。
裴沛手忙脚乱的脱了鞋,被两个小子拖进客厅陪他们玩玩具,连衣服都不给时间换。
等管晨晨把菜端上桌,裴沛有了自己马上要耳鸣的错觉。
“过来吃饭!不要让我说第二遍!”
话音还没落地,两个孩子就很自觉的去洗手,老老实实的坐到了餐桌上乖乖的等。
“事儿办了?”
管晨晨给两个儿子分餐的空档问。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