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宓看看石桌,又看看床榻,最终还是选择上桌打坐休息,折腾这么久她也累了,今晚就先将就着应付过去吧。
想通这点,她闭眼凝神迅速入定,体内的仙力也在调息中渐渐恢复,甚至越来越醇厚。
云宓连忙默念心法,将新生的仙力全都融入经脉。
石桌对面的床上,祁天祝体内的一缕缕香火似是受到指引,悄无声息地飘出床帐将她包裹。
眨眼间,石桌上烟雾缭绕,唯有她额间的鹿角莲纹发出闪耀的紫光,宛如自成仙境。
床榻上,沉睡的祁天祝似是感应到什么,不安地呓语起来:“娘,爹……”
寝殿内很快被浓厚的烟雾填满,不辨东西,云宓却觉得非常舒爽,不仅仙力随之大涨,连仙骨也更稳固了。
可还没来得及高兴,她就发现自己的身体根本承受不住这么多香火,想阻断时反被额间的鹿角莲纹强行吸入,叫她毫无还手之力。
“不行,停下。”
云宓无声呼喊着,莲纹依旧霸道地吸入香火,烫得她连声痛呼。
仓皇之际,额间涌入一丝清凉并迅速蔓延至全身,膨胀的经脉得以舒缓,云宓焦灼的心绪也渐渐随之平静。
“小朋友,可感觉好些了?”
是前辈的声音!
云宓顺着声源找去,最终在自己的灵台中看见了他。
“前辈,你能帮我解开这契约吗?”
彦休扫过她眉间,无奈摇头:“我说为何寻不见你,竟是来到了魔界还与魔尊结了血契,这东西除了魔尊本人谁都解不开。”
云宓不死心上前追问:“那前辈可有办法让血契不再生效?这样我就不用受魔尊制约顺利返回仙界了。”
“不可。且不说这法子危险你受不住,单是你额间的印记便无法上界,因为在仙界眼里它就是你堕落的证据。”
彦休反手送上一本册子,安慰道:“不过,我这儿有本秘籍可以助你修炼心法,减缓香火吸入时的痛苦。”
“多谢前辈。”
云宓双手接过册子,摸着额上的印记又问,“既然血契需要魔尊亲自解开,您可有良策能让他早点好起来?”
彦休捋捋胡须,点头应道:“来时我见本该供奉给仙界的香火全都堆积在魔界,想来魔尊也是因此变得虚弱。既然香火错了位,你便想法子让香火复位,或许能让他早点好起来。”
“如何让其复位?”
彦休不答反问:“白日你在仙界看见了什么?”
云宓拧眉想了想,恍然道:“看见大家都疏于工作,对魔尊甚是追捧。所以,我需要让他们各司其职为凡人排忧解难,香火作为凡人的信仰供奉自会回到仙界,届时魔尊便会好起来,血契也能解开了!”
“不错,正是此法。”
彦休满意颔首:“还有一事,血契只有魔尊能解,你需尽力讨好他,最好能让他心怀愧疚,解契时或许能顺利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