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上根本藏不住心思,厌看了一眼,差不多就猜出他在想什么,只是肯定不会“说”
出来,心情还是不由得好了许多。
他只要心情一好,心里又开始盘算怎么“欺负”
哑巴。
于是当戚明漆走到书桌前坐下后,厌也跟着在旁边盘腿坐下。
白衣男人端着放有银针的托盘走过,在厌脚边一踹:“碍事儿。”
戚明漆望着厌,心想这你都不发脾气?
“没办法啊,他可是大夫,惹谁都不能惹他。”
厌仿佛看出他心中所想,“这位叫黎容,容易的容,我手下唯一的大夫。”
黎容道:“大夫要干正事了,麻烦无关人员闭好嘴。”
戚明漆望着反射寒光的银针,不由自主的就想到容嬷嬷。
黎容用一只手扼着戚明漆喉咙,不让他乱动,另一只手捡起一根银针,从戚明漆脸侧刺入皮肉。
“刚你没醒的时候,我大概检查过,身体部位是完好无损的,应该不是病理因素造成的无法说话。”
黎容道,“小时候有没有生过什么大病?”
戚明漆被问住了。
原着小说中对小七这位炮灰的描写,少之又少,直到死了都只有勉强一句话,“华也庭跪在地上,额头紧贴地面,满心悲怆,只听见那哑巴无声无息被拖出门外,很快地打死了”
。
他穿进书里来,似乎完全成为一个单独的个体,并没有接收到小七过往的经历。
所以这个问题,他没法回答黎容。
“……没有记忆么?”
黎容看看戚明漆神色,仿佛明白了,“我先看看再说。”
他做了个手势:“嘴张开,舌头用力伸出来。”
戚明漆老老实实地照做,将舌头吐出来,伸直给黎容看。
黎容在托盘上一阵翻找,似乎没找到他需要的工具,便站起身来,暂时从戚明漆面前走开。
这时候,一直在旁边盯着的厌忽然凑了过来。
戚明漆没反应过来他想干什么,眼前一花,就看见厌低下头,在他伸出来的舌尖上,飞快地“嘬”
了一口。
戚明漆猛地睁大眼,瞳孔地震。
戚明漆整个人都石化了,刚好取完东西的黎容转过身,就看见这一幕,也露出被震撼的反应。
但他显然比当事人受到的冲击少点,很快便反应过来,顺手举起托盘,就要往厌脑袋上砸:“你娘的,你有毛病啊?!”
厌往旁侧躲了一下,托盘翻倒下来,被他顺手接住:“别打脸——我有没有毛病,你不该最清楚?”
黎容冷笑一声:“你说得对。”
然后他就着手里的那根银针,从厌的头顶刺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