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寂的喜房里,暖色的烛光中,他一边自顾自的灌下杯杯满酒,一边静静凝视对面的新娘,看着好久好久。
久到酒里的□□和身上的迷情香都起了效果。
在这个无人敢打扰的夜晚,屋里的烛光融融,空中漂浮的尘埃被暖色烛光照得发亮。
新郎身后的红色纱帘被夜风吹得来回鼓动,像是他胸膛里砰砰作响的心跳。
虽然他的胸腔里早就没了所谓的心跳。
————————————————社会主义和谐前半段——————————————
短短不过数尺的距离,他竟是手脚并用的爬行了整整一炷香,才是姿态狼狈的爬上湿润润的软蹋。
他疲惫至极的屈身躺在软蹋上,手指就哆哆嗦嗦的摸向腹部。
片刻,根根黑发之中一张苍白至极的脸,终是第一次露出真正的喜意。
他终于怀上了京照夜的孩子。
等到足足又是一夜过去,躺在干净整洁的床铺里的京照夜睡得心满意足,终是迟迟的醒来。
漫长的情事过后又睡了太久,刚醒来的脑子没能及时理清思绪,岁月和记忆一时全部恍惚了。
京照夜勉强睁开眼,睡醒惺忪,还以为自己是年少无知的年纪,师尊就在朝云台等着她去上早课。
真困啊,要是今日能生病就好了,这样师尊就不会再逼着她练功法。
不过她已是许久未有生过病,故意装病肯定会被师尊看出来。
心里正苦巴巴的想着这些,她就扁着嘴在带着熟悉香气的软被里转过头,打算再赖会床起身。
不过不能赖床太久,否则师尊就该亲自来揪她起床了,到时候肯定会受一番严厉责骂。
她闭着眼大大的打了个哈欠,又在床里迷迷瞪瞪的睡了会儿,接着过了会儿又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猛然睁开眼瞳。
窗外的天光灿烂,日挂半空,分明已近响午。
床里的人瞬间大惊失色,一下掀开软被,咕噜的从床里翻身爬起来,同时惊恐的大喊。
“坏了坏了,迟到了迟到了,师尊肯定要骂我的……”
话未说完,她一低头就看到坐在床边衣冠楚楚的俊俏男子,正仰着头颅,神色诧异的望着她。
一见到他,京照夜立时想起全部的记忆,包括这几日发生的全部荒唐,整个人当即僵硬在了床上。
“娘子,你醒了。”
他的双目依旧盖着红绸,声音温和,温柔有礼,“你的师尊不在此处,无人骂得着你。”
他扬起头时,修长的脖颈全是鲜红吻痕,雪白衣襟下也透出大片青紫痕迹,无疑证明着这些全是某人留下的杰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