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果是真的厉害,就不需要借助别人的壳子维持自己的生命了。”
荆赦道。
宴墨生想起自两人和怪物碰面以来,怪物只用言语蛊惑,想让他和荆赦反目成仇,自己好坐收渔翁之利,便对荆赦的说法深以为然。
他无意识的摸向自己脖子处的项链,项链的链条是银丝,下方挂着一个精致可爱的小吊坠,模样精致可爱,威力却是巨大无比,荆赦看到宴墨生的行为就觉得心梗,他说道:“少爷,咱俩牵着手吧。”
沉浸在自己思绪里的宴墨生乍一听到荆赦这句话,下意识道:“你又脑子抽风了吗?”
说完看到了荆赦的眼神所向,他眼珠一转,明白了荆赦在想什么,莞尔一笑道:“放心吧,不会给你上课的。”
说完他想起了梦里发生的种种,问道:“梦里的所有东西你都记得吗?”
荆赦摇了摇头,回答道:“只记得最后一幕。”
荆赦眼神悲切的让觉得没什么的宴少爷难得的感觉到了有些愧疚,他安慰道:“唉呀,别伤心了,那不是梦里的荆赦处理事情不到位吗,他如果像你一样事事周全,任何事都不需要我操心的话,我也就不会选择这一步棋,但是话又说回来,是当时的情况逼着我走这一步的,梦里荆赦的处事方法太过莽撞了些,完全不顾及后果,如果当时我不这样的话,第二天他都被抓进局子了,你自己说说这行吗?”
荆赦不屑道:“说到底还是太幼稚,心足够狠,但是找不到两全其美的法子。”
宴墨生笑了一下:“还小着呢,梦里的时间过得多快啊。”
荆赦道:“年龄小不是一个借口好吧,少爷,您看看您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可没什么阿猫阿狗出来惹您不高兴。”
宴墨生好笑道:“不都是你吗?怎么还跟自己吃上醋了。”
荆赦哼笑一声,一直沉寂的怪物突然开口说道:“世界是一个宏观的存在,每一个人任何一个细小的动作,都能导致未来千千万万种结局,这些因果线已经在暗中形成了,因为梦里的他有些不成熟的行为,所以才会导致这种结局,现实里的他可是心狠无比,宴少爷,你真的能确保他永远不会伤害你吗?”
宴墨生笑眯眯道:“别担心,如果真到了那一天,我会亲手了结他的,没有人能从我的手里夺走我的命,我可不是那娇滴滴的金丝雀,有的是力气和手段。”
荆赦理了理宴墨生额前乱了的碎发,想要说话却被宴墨生截断,“我相信你。”
宴墨生自己的梦和怪物的话里都一点儿也没有怀疑宴墨生的来历,他们都下意识的认为是宴琛和荆赦的保护才让他的性格大变,他们都还认为宴墨生还是那个只知道逆来顺受的宴墨生,所以他们就固执的认为,只要言语暗示加心理暗示就能让宴墨生变成以前的那个懦弱样子。
啧,宴墨生想起刚才自己反击时怪物眼里闪过的不可置信,嗤笑一声,一群蠢货。
荆赦看着思绪飘远的宴墨生,道:“少爷在想谁啊,连我都不理了。”
宴墨生道:“想梦里的那个你。”
宴墨生这话一出,荆赦假的拈酸吃醋也变成真的了,“想他干什么呀?多没用啊,少爷有想那废物点心的时间还不如多想想我,我可是比他有用多了。”
宴墨生更觉得好笑了,他问道:“你知道你和他最大的区别就是什么吗?”
荆赦哼了一声,不情不愿的说道:“我跟他比起来,定是我处处都好。”
宴墨生笑倒在荆赦的怀里,道:“你们两个最大的区别就是他发现我思想飘忽的时候,只会自己一个人默默的难受,但你会直接问出口。”
荆赦却没有任何诧异,理所当然的说道:“那当然是因为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嘛。”
宴墨生实在是忍不住,趴在荆赦的肩上笑了起来。
荆赦道:“那要是只能选一个的话,少爷选我还是选他?”
宴墨生没有犹豫道:“当然是选你了,我和他在一起时,常常想起你,果然人都是靠比才被衬托出来的。”
荆赦选择性的耳聋,直接忽视最后一句话,眼神直接放光道:“少爷常常想起我啊。”
宴墨生知道荆赦的德性,又笑着说了一遍。
眼见两人的气氛越来越如胶似漆,正要水到渠成来一个吻时,三人所处的地域却突然震颤了起来。
宴墨生看了看四周,发现四周都放出来金黄色的光,“有敌袭?”
“不一定,估计是我大舅哥到了。”
荆赦道。
紧张的气氛瞬间被荆赦这一句话冲淡了,宴墨生道:“谁是你大舅哥?”
“宴琛啊。”
“我哥承认你了吗?你就自作主张的喊了。”
“我软磨硬泡,他早晚会被我感动,让我进宴家的门的。”
“做你的梦去吧,癞蛤蟆长得丑玩的花。”
宴琛的声音瞬间从虚空之中传来。
宴墨生一惊,他们所处的这片地域天空突然越裂越大,露出了丝丝缕缕的光,缝隙只容一人通过的时候,宴琛跳了下来。
宴琛急步向宴墨生走过来,一下子把微笑着的宴墨生翻了个面,确定他没有受伤后才松了一口气,看着旁边的怪物道:“人不人鬼不鬼,借着别人的壳子茍活于世,还用这么不入流的手段,像你这样的废物真是令人耻笑。”
大哥的嘴果然还是像往常一样淬了毒似的,说话像刀子。
宴墨生眼见着矛头要转向自己,讨笑道:“大哥,时间过去多久了?”
宴琛道:“一天,你瞧瞧你,这幸亏是我在你身上安的定位,不然你被人拐到大山里当媳妇儿我都不知道,今天家里的祖坟都烧冒烟了,才让你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