愉悦是最大的酒吧,而且隐私性极强,所以不少人都会来这儿消遣消遣。
宴墨生跟着导航到了愉悦,他拿出口罩戴上低着头进了愉悦,他轻车熟路的上了二楼推开包厢门,身后跟着两个彪形壮汉。
包厢里灯光暗淡,桌子上摆着一堆名贵酒,宴墨生进门后包厢里瞬间静了,接着众人围了上来,“宴少,身体怎么样了?荆赦那小子在楼下,一会儿我让人把他喊上了,您好给他个教训。”
宴墨生冷淡的嗯了一声,坐在卡座上摘下口罩,原本白皙的肤色因为大病一场更是又白了几分,明明生着一双多情的桃花眼,但眼里的冷意让人不由得望而止步,他慢条斯理的把口罩放进口袋里,说:“把他带上来。”
没有提名字,但包厢里的人都知道他说的是谁。
很快荆赦被人喊了上来,宴墨生抬眸看着眼前站着的荆赦,文里的男主角,宴家的真少爷。
尚未成年的男生个子已经到了一米八五,他站在宴墨生面前,把原本就暗淡的灯光更是完全遮掩了。
宴墨生看着眉目间不带任何慌乱之色的荆赦,不疾不徐的倒了一杯酒,造型别致的玻璃杯中很快便盛满了浅金色的酒液。
宴墨生把酒杯往荆赦的面前推了推,道:“我这个人很不喜欢别人俯视我。”
包厢里的公子哥儿们还没理解宴墨生的意思,包厢门突然被人推开,两个彪形大汉一左一右站在荆赦旁边。
宴墨生抬了抬手,两人压着荆赦跪下,宴墨生起身走到荆赦旁边,细长的手指用力握着荆赦的下巴,两人距离拉近。
宴墨生看着眼里黑沉一片的荆赦,像是觉得有意思一样笑出了声,“过往你算计我的事情我可以不计较,但你让我昏迷了几天的这笔账我们今天可要好好算算。”
荆赦直勾勾的盯着他,“怎么算?把我扔进河里吗?”
宴墨生啧了一声,贴近他耳边轻声道:“格局小了,我有很多种能让一个人悄无声息不见,而我自己还能干干净净的方法。”
宴墨生打量着荆赦,他伸手轻轻抚了抚荆赦的胸口,道:“你心跳的好快,是恐惧还是气愤呢?”
荆赦的眼里染上了一丝慌乱,一直留意着他反应的宴墨生笑了,笑容里满是戏谑和恶意,“别怕啊,那些都是粗俗人的做法,我可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
荆赦像是认命般垂下眼睛,道:“宴少爷,是我的错,您大人有大量,原谅我吧。”
宴墨生转身,把刚才搁在桌子上的酒递给跪着的荆赦,道:“喝了吧。”
荆赦伸出手就要接酒,下一刻人却被踹翻在地,宴墨生脸上的笑意早已经消失了,他冷冷的睨着荆赦,“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近本少爷的身,我可是差点丧命,你一句轻飘飘的道歉,便可以把这件事情揭过去吗?你的话那么值钱吗?”
荆赦没有起身,他手臂支起,紧绷的肌肉看出少年的不好惹,但眼下不好惹的少年却在一遍遍的道歉。
宴墨生揪住他的领子,一只手拿着酒杯动作粗暴的倒进他的嘴里。
荆赦吞咽不及,酒液从他的唇角淌下,滑到他的衣领里。
宴墨生看着酒杯里的酒一滴不剩,笑眯眯的拍了拍荆赦的脸,不疼,但侮辱感极强。
宴墨生看着面色泛红,眼睛已经有些迷离的荆赦,眼里的惊艳隐藏不住,喃喃出声道:“goodboy。”
他悉心的给荆赦整了整衣领,道:“去吧,乖孩子,我原谅你了。”
暗哑的少年音响起,“谢谢宴少爷。”
宴墨生懒懒的嗯了一声,他看着荆赦有些摇晃的身影,对门口的两个人使了个眼色,两人点了点头跟着荆赦走了。
包厢里的人面面相觑,半晌穿着花衬衫的男人笑容谄媚的凑到宴墨生身边,道:“宴少爷,您想怎么惩治荆赦那小子?”
宴墨生不含任何情绪的扫了他一眼,男人咽了咽唾沫,将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包厢里喧闹的音乐声早就关了,只剩下人浅浅的呼吸声,宴墨生把空着的酒杯啪的一下放在桌面上,“这是我们两个之间的事,我希望你们不要插手,行吗?”
平平淡淡看似请求的语句话里面命令的意味却不容置喙。
宴墨生点了点头,戴上口罩起身出了门。
愉悦作为a市规模最大的酒吧,客流量一直很多,尤其是午夜时分。
宴墨生一直等到愉悦关门才从车里出来,他靠在宾利车旁,夜里的微风调皮似的吹起宴墨生额前的几缕发丝,他眯了眯眼微微抬头看着台阶上穿着白t,拎着书包的荆赦,他好似偶遇般,懒洋洋的打了声招呼:“学霸,晚上好啊。”
宴墨生看着荆赦一步步的向他走开,他没有躲开,看着荆赦在他身前战定,“我以为我们之间结束了。”
啧,瞧这话说的,多暧昧。
宴墨生道:“是啊,我们之间的的恩怨结束了,但你我都是圣帝亚斯的学生,况且老刘还指望你给a班挣光呢,所以无论从哪个层面来说,我今晚都要送你回去。”
说完,宴墨生侧身拉开车门,道:“上车吧,学霸。”
荆赦握紧了手里的书包带,看向旁边,两个彪形大汉秀了秀自己的肌肉,荆赦看向正在偷笑的宴墨生,默了默道:“你喝酒了吗?”
宴墨生收敛笑意,正色道:“当然没有,未成年人怎么能饮酒呢。”
车门大敞,车里的真皮座椅低调奢华,车旁的两个彪形大汉,宴墨生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着荆赦,一切都在默默催促着荆赦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