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勾起嘴角,将人圈得更紧,这是一记隔了许久的吻,境清双手拍拍他肩膀,周斯杨离开她红到滴血的唇,真是好看极了。
她轻喘着,大口呼吸,心跳的声音在耳边泛轰鸣,“喘不上气了。”
她声音小小的,还带着那么点撒娇的味道,落在男人耳里,一阵汹涌朝下奋力驶去,他手在她衣摆捏捏,林境清穿得是件白色短袖衬衫,很贴合她的腰线,因为换气胸口上上下下起伏很大,刚刚抱她亲她的时候,那种熟悉的感觉也终于回来。
“以后你要是再敢不打招呼就跑,我会狠狠地惩罚你。”
说完又在她嘴上重重咬一口。
林境清哼哼两声,“疼。”
周斯杨使坏挠她痒,“还跑不跑,嗯?跑不跑?”
她被挠得满床滚,周斯杨握住她的脚踝,将人拖到身下,隔壁传来声音,“哥们,小点声!”
那人是用泰语说的,境清听懂了,捂着嘴巴咯咯咯笑着,看周斯杨一脸茫然,但他看她笑成这样,大概也明白说得是什么,脸和耳朵倏地发热。
周斯杨躺在她旁边,与她十指紧扣,只要她在他身边,他的心就会踏实。
一打开门就看到江渊这个瘟神,周斯杨神情不悦地扫他一眼,江渊看他一脸餍足的放荡,虽然他也玩过很多女人,但有夫之妇搞起来是什么滋味他还没试过,周斯杨这厮居然玩这么花。
“劳昂,你知道是谁吗?”
男人开口还有未退却的情欲,
别的不说,江渊在各地搞钱时人脉四通八达,就是穷的时候没人搭理,现在他还清了债务,搞起来旅游业,那群酒肉朋友再次蹦跶起来,他打了个电话,“劳昂是这边动物园的园长,算起来是半个,他跟一个白人女人结婚三年了。”
周斯杨心中了然,若有所思。
境清看了烧伤地界后,又和园里员工在劳昂的带领下开了个两个小时的会议。主要是探讨接下来寻回逃跑的动物,而路线可能会从北美西北往东至加拿大,这只是初步计划,具体的劳昂表示还有待商榷。
他给境清接风洗尘,避免境清刚到不习惯这里的口味,找了downtown附近的中国城饭店,点了她最爱的锅包肉,还有一些家常豆腐和脆皮鱼香茄子等菜品。然两人才坐下来不久,不速之客便一屁股坐在空位置上,对劳昂笑着打招呼:“你好,周斯杨,是阿清的男朋友。”
林境清上完洗手间回来看到位置上多一个人,昨日事还历历在目,她抿抿唇,款款落座。
周斯杨很自然地搂着她的肩膀,也不管人愿不愿意,在她脸上吧唧一口,“想你了。”
林境清睨他一眼,周斯杨也不恼,莫名脑子闪过一个画面——
曾几何时,高三上学期班里流行起织围巾。
“周斯杨,这个围巾送给你,感谢你上周末给我补课。”
林境清梳着高马尾带着清明的眼神瞧着他,手里那红彤彤的围巾停在半空中好久,周围起哄的声音他全然听不见,而境清只是歪着头含着棒棒糖盯着他,“你不喜欢吗?”
她声音软软的,周斯杨的心如裹在蜜糖里,可他却说:“谢谢,我对毛织品过敏。”
林境清也不以为然,挑眉将那条跟他脸一样红的围巾转头送给英语老师,英语老师是个高挑美女,全身都是名牌,这么一条纯手工的,况且原材料质品还一般的,她并不喜欢,但看在她学习成绩还不错,懂知恩图报的份上就勉强收下了。
那天晚自习后,保洁叔叔正在学校捡废品,而那墨绿色的垃圾桶旁边,正碰到一个高个子戴眼镜的男孩子不停地翻找着什么。
天凉无月,仅剩寒风。
一条臭烘烘脏兮兮的红色围巾,被他紧紧拥在怀里。少年的脸上混杂着脏灰还有、干净的笑容。
周斯杨眼眸倏地就暗下来。
林境清注意到,但也没多想,只是轻轻拨开他搭在肩上的手,“劳昂,我们等下回去再商量一下。”
她指得是寻回动物的路线问题。而周斯杨也并不觉得被忽略。
劳昂看着对面的两人,轻笑一声,“周先生,我和境清是朋友,你不用这么”
男人说完意味深长地盯着他,在周斯杨眼里,只要是靠近林境清的雄性都是不怀好意,他夹一块锅包肉放到境清盘子里,宠溺地盯着她,“阿清呢,有交朋友的权利,我不会干涉,只是这天都快黑了,她还没回去,我就来接她了。”
抬手她一缕头发放置在耳后,“我们阿清怕黑。”
劳昂无奈地摇摇头。
林境清想挪开些,奈何某人的手已经死死搂住她的腰肢。
可那只大掌并不老实,已经往神秘的三角地带探去,境清不想劳昂看穿她的尴尬,假装镇定地扒着饭,周斯杨的视线就没有从她脸上移开过,看她青一脸白一脸,比电视剧还精彩,他不禁低笑。
“嗯呃”
境清赶忙捂住嘴巴,幸好劳昂去结账了。
整个饭持续半个小时,而这半个小时的时间,他灼热的手隔着那薄薄的两层布料,一直摩挲着,林境清一顿饭吃得食不知味,她一把抓起他的手,“周斯杨!”
小声警告。
周斯杨也不恼,用那只手摸摸她的头,像摸小狗一般,强制地把人带进怀里,暧昧十足地耳语,“吃饱了吗?”
林境清白他一眼,动动身子,“周斯杨,这里是餐厅。”
虽然以前也有过这样的经历,但毕竟那时候小,无所顾忌,侧头对上一清明无措的双眸,周斯杨故意问:“哪样?”
他手在她腰间握着,玩味地靠近,“嗯?哪样?我不明白阿清说的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