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意阑鼓着胆子抱住他的胳膊,又骤然松开,“你陪我说说话吧。”
梁秉词甩开她的胳膊,“我和你没有共同语言。”
一个小丫头,他能有什么话可说?
他和她之间差了五岁,代沟比天堑都大。
许意阑眨了眨眼,俏皮地说:“说说那天那个姐姐呗,哥哥,她是你的女朋友吗?”
勾引
窗外突然打了一声闷雷,许意阑措不及防被吓了一下。
她抬眸,男人正眸色深沉地打量着她,他的眉宇间没什么情绪,似乎是在认真思考她刚刚那个问题。
许意阑忍不住又问了一遍,“那个姐姐叫什么名字,你有带回家给梁叔叔见过吗?”
梁秉词勾了勾唇角,拂开她不老实的手,“我和她什么关系用你来管吗?”
许意阑攥住被角,“不用我来管。但我们现在是在随意聊天,我简单问问还不可以吗?”
她的语调微微上扬,带着一丝调侃和撒娇,有种摄人心魂的媚感。
梁秉词很熟悉这种感觉,当年在英国的时候,丛柯最初在酒吧接近他也是这种感觉。女人捻着一杯酒,在灯红酒绿的映衬之下,径直向他走来。
就像是,刻意的……
勾引。
当意识到自己涌现出这种想法,梁秉词都要怀疑自己脑子坏掉了。
他是哄小女孩哄得脑子不好使了吗?居然会凭空出现这种想法。他居然觉得许意阑的服软、撒娇、接近、粘人,都是为了勾引他。
可她是他的妹妹,怎么可能呢?
男人不自觉地站起身,抬手拂平被她攥褶的衣袖。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女孩儿的脸上还挂着因为发烧引起的红晕,她的眉眼弯弯,笑得单纯,好似刚刚那番对他的打量与试探只是一个妹妹闲来无聊在八卦哥哥。
可他们之间本来就没有那么亲密。
空气中继续蔓延着暧昧因子,她的眼尾有些红,整张脸在暖黄色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可人。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密密麻麻落在玻璃窗上。窗户上映衬着两人的身影,女孩儿不知什么时候又伸出了手,再此攥住了他的衣摆。
许意阑接着说:“那个姐姐叫什么名字啊?她是学的动物医学吗?她今年多大?你们是同学吗?”
她的问题滔滔不绝地钻进他的耳畔,梁秉词眉头紧蹙着,低眸想让她收起这些拙劣的手段管好自己。他想像以往一样,以一个高高在上的姿态来对待这个毫无名分的妹妹。
可话到嘴边,硬是咽了下去。
因为此刻的许意阑眼神比以往的任何一刻都要真,她的瞳孔中倒映着他的身影,可眼中却敛起了所有的心机与算计。
他的视线渐渐下移,逡巡在她整张小脸上,她的唇微红,像是曼妙的朱砂。
梁秉词生来便自负,优渥的家庭条件和破碎的原生家庭更助长了他这种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