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是要恭喜姜少侠了。”
陆先生说道。
脱脱已经来到她面前,站在台下准备接手,可姜玉白伸出手指冲她摆了摆,而是把血灵芝递给了一直提心吊胆的姚子鸢。
“姚姐姐,你的病有救了。”
说完她便倒下,吐出一大口鲜血,姚子鸢受宠若惊地扶住姜玉白,从来没有人为她做这样的事情。
“阿玉,你竟然为了我……”
“姐姐别多想,我只是,想扬名江湖,嘿嘿。”
说罢,冲她露出一个笑容。
萧烬看在眼里,心中有些复杂,原来,姜玉白并非他想的那样不堪。
“秀儿?是你吗?”
一个洪亮的声音响起。
人群中,一个小道士模样的男子挤了过来,他望着姚子鸢手上戴着的镯子,有些紧张和不确定地问着,姜玉白嘴角还挂着血,她转头看向小道士,这不是前些日子玄虚观那老道身后跟着的人吗
姚子鸢被这一声叫的,心下一紧,她隔着薄纱,望着面前清秀的小道士,抱着秘宝盒子的手都扣了起来,她连忙摇了摇头,撇嘴道:“你认错人了。”
“我是明也啊,你不记得我了吗?猜花灯,灯谜是一口井。”
小道士想要上前跟姚子鸢验证,姚子鸢伸出一只手紧紧拉住惟帽,生怕自己的样子被他看到。
“我不认识你,也没去过上元节。”
说完抱着盒子直接离去,小道士听到此话,更是确定眼前的女子就是秀儿,不过见她不愿相认,也只好作罢。
此时脱脱也随着姚子鸢追了过去,而姜玉白内力受损,刚要跟上,却被萧烬抢先了一步。
他回头只甩下一句:“小狐貍你受伤了。”
姜玉白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强撑着的身体终于还是倒下了。
脱脱想从姚子鸢手中抢走血灵芝,却被萧烬拦下,他挡住脱脱的去路,抬头嘴角一歪,“姑娘,你的对手是我。”
他一改之前面对姜玉白时呆板的样子,露出不可一世的面孔。
不得不说,和姜玉白还有几分相像。
手起刀落,只用一招,萧烬就将脱脱打成重伤,脱脱见打不过,冲着萧烬撒了一把石灰粉就跑了,萧烬收起手中的刀,摇摇头,觉得这场比武大会颇有些无聊,虽然自己被姜玉白那臭小子当面挑衅,不过他也懒得解释。
那晚在客栈内,他和姜玉白打的不分上下,他也承认姜玉白的功夫绝不一般,可姜玉白绝不知道,他用的是反手。
萧烬是个深藏不露的左撇子。
姚子鸢跑出陆府,站在台阶上慌神,那个小道士叫她秀儿,让她想起了很多年前的一个上元节,她和家人走散,在熙熙攘攘的街上摔倒,有一个少年将她扶起,还给她买了一碗汤圆,二人坐在华灯下,聊了很多有趣的事情。
小少年帮她找寻家人,一起度过一个美好的上元节。
临别前,少年问她的名字,她随口编了一个丫鬟的名字,她对着站在人群中的星目少年说了一句:“我叫秀儿。”
谁知这么巧,竟然在这里碰到了,原本她是想去寻他,可自从生病后,脸上生了疮斑,之后姚子鸢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姜玉白醒来时,腰间已经被人包扎过,一睁眼就看到坐在一旁的苏云烈,惊惶失色地坐了起来,苏云烈冲她打趣道:“放心,我是叫我家仆给你包扎的,她嘴巴很严,不会说出去的。”
见苏云烈已经知晓自己是女子的身份,姜玉白也不辩解,只是冷冷甩出一句:“如果你敢泄露出去,我就杀了你。”
苏云烈并未回应,只是仔细地打量着姜玉白,她眉眼没有一点像那位不知所踪的前辈,可归一剑法又使得出神入化,还拿着白玉门只传掌门人的碧霄剑,如果不是白玉门长老亲传,断然不能学得青出于蓝。
他捏紧了拳头,对姜玉白的身份产生了浓厚的兴趣,眼下跟她把关系处理好,才能慢慢打听,没准儿可以从她身上,找到当年白玉门被灭门的真相,以及背后的始作俑者。
“你看什么看?本公子岂是你随便乱看的?再看给钱啊。”
姜玉白翻了个白眼说道。
苏云烈笑出了声,“好,你说多少钱,只要苏某付得起,一定出钱。”
姜玉白听闻此言,只觉得莫不是这个男子看上了自己?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确实肤如凝脂,有一张绝世容颜,但自己是不会喜欢苏云烈这款的,他长得太妖了,而且大丈夫行走江湖,怎么能被家庭牵绊。
不行不行。
“你可别对我动歪心思,我不喜欢你这款。”
姜玉白说完,苏云烈更是哈哈大笑了起来,他并未解释,只是温柔地说道:
“你好生修养,我就不打扰了。”
说罢苏云烈起身离去,他刚站起,姜玉白抄起床头的一个陶瓷花瓶就冲他后脑砸去,直接将苏云烈放倒。
姜玉白赶紧下床看了看自己的宝剑,还好没被掉包,她就觉得这个人总是提起白玉门,莫不是惦记着她手中的宝剑,此地不宜久留,得赶紧走,走到门口时,姜玉白的肚子叫出了声。
从早上出门到现在,姜玉白一口饭没吃,跟苏云烈打了一架,消耗不少内力和体力,如今又受了伤,还身无分文,饿得都有点发昏。
姜玉白折返回去,在苏云烈身上摸了半天,找到一个荷包,里面有几两碎银,可以,能找个不错的馆子大吃一顿了。
苏云烈是万万没想到他一个堂堂武林盟主,会被一个小丫头用花瓶打晕。
回到金陵城内的姜玉白没有去姚府,先是找了个醉仙居坐下,点了几盘菜,等菜的工夫她嘴巴里咬着筷子,菜要是再不来,她可能连筷子都要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