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胤衸醒来,瞧见胤禛依旧睡着,便蹑手蹑脚走了出去,到了门外,闭上双眼呼吸着空气,又是美好的一天。
自打胤禛告假府中养病,日子过的就轻松下来,偶尔下下棋、赏赏花、一同在院子中逛逛、吟诗作赋,小日子过的何等清闲,就是这种日子,勾起了胤衸的向往,不过向往总归是向往,胤禛很快就要做皇帝了,大概,这是最轻松的一个月了吧。
胤禛醒来时,同胤衸用了膳,便又睡下了,今儿天气好,胤衸本打算拉着胤禛出门逛逛,可却被胤禛回绝了,理由是,今儿身子不适。
胤衸干瘪,就没在说下去,便一个人出了府,要说天好,这集市上的人拥挤的很,很不热闹。
胤衸穿梭集市街巷,苏培盛一旁跟随,左瞧瞧、右望望,也没碰见一样自己喜欢的玩应儿,胤衸无奈的撇了撇嘴,回身迈步要走,可在回身时,胤衸有那么一瞬间,看到了一个人影。
弘时吗?胤衸伸长了脖子,又往方才的人群中望去,可没有弘时的人影,胤衸纳闷的挠了挠头,难道自己眼花?可明明刚才看到的弘时,难道说?
胤衸可不会相信自己眼花,纵然身体不适,也不会累及到眼睛,所以得到一个结论,那就是,弘时尾随自己而来。
想到这,胤衸撇嘴笑了笑,便吩咐苏培盛跟着自己回十八贝勒府。
路上,胤衸左思右量,弘时尾随自己,是有目的,是不是老八那边又有动静了?照理说,老八闲置在府中,不应该有什么举动,胤衸恍然大悟,他疏忽了,还有一个老九、一个老十、这两个人,永远都是搅屎棍子。
不行,必须得想个法子,要知道老八他们要做什么。
“十八爷,到了”
苏培盛在车外唤道,胤衸听了话,掀开帘子,下了马车,缓慢的进了府,进府时,胤衸故意放慢脚步,眼角余光打量四周,见没什么动静,才跨步进了府中。
“爷,您回来了!”
九多每每见到胤衸,别提多高兴,打心眼里,高兴。
“恩,九多啊,爷问你,近日来,府中可安好?”
胤衸同笑问道。
“好,好着呢,爷不在府中,府中也没什么人来往,就这么静了下来,不过,后院您种的那片菜地,有收成了呢”
胤衸不在府中,菜地自然就交给了九多打理。
“有收成了?菜可鲜嫩?”
“哟,爷,那菜的颜色翠绿翠绿的,奴才从没见过那么漂亮的菜”
九多说的激动,话语中,难免有些拍马屁的意味。
“你这小子,何时学会了溜须拍马?”
胤衸挑眉笑道。
“爷嘲笑九多,九多句句属实”
九多嬉皮笑脸说着,又一旁给胤衸看了茶。
闻言,胤衸笑而不语,端起茶喝了一口,要说今日得天儿,还真热,胤衸本想解开领口的对襟扣,可想了想还是忍了下来,昨日,胤禛在自己的脖颈处,留下了一排齿痕。
胤衸干咳了声,随即说道:“九多啊,去弄些膳食了,就用收成的蔬菜,爷今日在府中用中膳”
“嗻,奴才这就去办”
九多了领了话,迈步走了出去。
九多走后,胤衸冲着苏培盛说道:“苏培盛,今日你也留下吧”
“十八爷,奴才不敢,主子让奴才是保护十八爷的”
苏培盛跟着胤禛也有些年头,自然是心腹,要说胤禛下边的人,实属李卫最放的开,每每见到自己,都是十八爷长、十八爷短的唤着、偶尔吵着说要拉着胤衸下棋,可其实呢?自己啥都不会,让胤衸杀的是片甲不留。
至于田文静、和年羹尧?胤衸只见过几次面,算不得熟悉,不过,胤衸对年羹尧没什么好感,到不是因为知道他当了将军后的德行,而是年羹尧的那副样貌,就够让胤衸慎的慌。
膳食备好,胤衸一个人坐在桌上,九多与苏培盛站在两旁,甚是无趣,胤衸拉了两个人坐下,可两个人执拗的不肯,最后胤衸没辙,就自己吃了。
膳间,胤衸让九多弄了壶酒,上等的竹叶青,很辛辣,胤衸只啄了一小口,就被呛的流了眼泪。
“爷,这酒性烈着呢,您少饮为妙”
九多一旁提醒。
闻言,胤衸点点头,便放下酒盅,吃了几口自己种菜,还真是香、自力更生的成就感,胤衸很不耻,拿自己种菜,与康熙同雍正的治国,比了比。
胤衸失笑,看的九多和苏培盛二人,对看一眼,表示不明了。
膳后,胤衸又在自己府中徘徊许久,见天色暗下,点了烛火,才准备起身回雍亲王府。
胤衸和苏培盛刚出了府门,就见亲王府的奴才跑来,跑的一头大汗,胤衸心惊,难道四哥又不好了?
“四哥如何?”
胤衸急切开口问道。
“回。。。。。十八爷的话。。。。。主子。。。。主子”
奴才跑的气喘,缓不上气,语句结巴,胤衸听的更是心惊,不等奴才说完,提步上了马车,一路狂奔回了王府。
到了王府,胤衸下了马车,急匆匆的进了门,可一时间安静下来,胤衸回身找苏培盛与那奴才的身影,可二人却失了踪影,留下的活物只有那拉车的马。
通往正堂的路上,静悄悄、在月光的衬托下,很是慎人,胤衸打起精神,抓紧自己的褂子,往前走。
忽然,胤衸感觉身后有人,猛的转过身,可却被人捂住了嘴,胤衸顿时惊的睁大双眼,提腿踹了出去,可却被那人轻松躲了过去,随即转身,用两腿夹住胤衸半空中未收回的腿。
“唔。。。。。。。。”
胤衸闷哼,感觉那人慢慢凑近耳边,呵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