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头的人在她生命之中消失得彻底。
只有一回她办音乐会,出来时好像看见了他的身影,可追过去时,只剩车灯尾气。
梦境会提醒人一些过去的事,会揭开人心里久藏不露的愿望。
她虽不知道自己在什么时候说了这样的梦话,可如果是真的,那么这个被她央求着别走的对象只有这样一个。
“这个人,和爱情没有关系,你只需要知道这一点。”
明竹对季望舟说。
确实,他们的关系并没有到达需要向彼此面面俱到地交代往昔种种的程度。
他们同处一张床,未必就得交心。
季望舟翻的杂志是从楼下拿上来的,这时恰好又落在有明竹采访的那一页,照片里的她透着温婉,可又那么冷淡。
“好。”
这一夜,是在无声无息中度过的,他们再没对彼此说任何话,也没有任何的肢体碰触。
相安无事,风平浪静。
夏天应该是旺盛和热烈的,而当热烈触及顶端之后,秋天便要到了。
金秋,桂香渐渐晕染了天地。
明竹住的房子便在曹文路上,于是每天半刻不落地去茶室报到。
她不懂茶,所以和吴可一样做一些杂活。
吴可也来了新店帮忙,小姑娘和她熟了之后就放得开了些,但一提到季望舟,她就支支吾吾。
明竹正在系统上核对预约信息,看她眼神飘忽不定,“又在猜我和你老板的关系?”
小姑娘不吭声。
明竹笑笑,给她一个准确回复:“没什么关系,我对你老板没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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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季望舟恰从外而来。
门口有进门的机械提示音,于是明竹和吴可同时抬起了头。
吴可率先站起来,喊了声老板,又是一副绷紧了神经,颤颤巍巍的模样。
明竹在心里笑,觉得小姑娘实在可爱,青涩又单纯。
但抬起头,发现季望舟又是一张冷脸,看着很破坏心情。明竹有时候真的恨不得拿根线把他的嘴角和太阳穴缝到一块儿去。
他手叩了叩柜面,看了明竹一眼,“来一下。”
“哦。”
她站起来。
这间茶室的布局稍有不同,没有前后厅之分,季望舟的办公室就在一楼。
“怎么了?”
明竹踏进门,坏心起了顺手合上了锁。
她想的是,不能缝的话就换种方式让他换换脸色。
“不用锁门。”
季望舟又把锁扣开了。
明竹又锁上,“我乐意。”
季望舟不和她犟,干脆走进去拎起水壶给花洒水。
他很宝贝窗边的两盆花。
也是蔷薇,但其实花型不饱满,色泽也不够浓艳,若是流入市场应该是无人问津的类型。
明竹站在他旁边看两朵长相并不明丽的花,瞄了他一眼揣度想法,“叫我来又只顾着浇花,怎么?我又惹你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