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其实在季望舟走后醒来过一次,甚至去了楼下找他,但大厅空着,办公室也没人。
“嗯。”
季望舟动作变缓,轻声回答她。
“去找徐医生了?”
明竹知道徐子言酒吧试营业的事,她在朋友圈里看见过一条宣传动态。
“对,找他喝了酒。”
“心情不好?”
“是。”
季望舟不想听她继续问了,他加了速度,不让她分心。
明竹被他亲得七荤八素的,用了蛮力才扭开脑袋。
“臭。”
她控诉。
她抽烟,可酒碰得并不多,酒味更熏人。
季望舟却控住了她,“嫌弃?”
明竹说对,“嫌弃,非常。”
季望舟又冲锋几次,“那以后我不喝,你也别再抽烟。”
明竹感觉酸涩感在体内乱窜,气球鼓胀之后泄了气,接着又鼓胀起来,没多久,触及山巅。
季望舟又磨了一会儿才肯出来。
卧室内终于点亮了两盏枯黄的壁灯。
季望舟想搂住明竹,明竹却伸手推开了他。
她深深呼吸,靠在床头的软垫上,严肃问他:“你是不是想改变我?”
季望舟并不想否认,“是。”
“为什么?”
明竹偏头看他,“你爱我?”
这一点季望舟同样没否认,“不行吗?”
明竹突然笑了,“很多人都爱我。”
季望舟说:“我知道。”
“那你怎么就觉得你靠爱我就能改变我呢?”
季望舟沉默了一会儿,坐起来认真万分地看她。
明竹:“嗯?”
季望舟忽然抱住她,他在她耳边轻语:“我没这么想,我只想让你好一点儿。”
明竹愕了一秒,想回抱他,可又放下手,“我很好,真的挺好的。”
“可你还能再好一点。”
季望舟说这句话的时候摸了摸她的头发。
明竹终于伸手抱住他。
有时,拥抱比亲吻更具温暖的力量,当胸膛相贴的那一刻,似乎心与心便被系上了结。
明竹忽然觉得很安稳。
他们就这样关上壁灯躺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