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安静的思索下接下来要做什么。
沈沐云这个踏脚石已经没什么用处了,虽然觉得有些可惜,但是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命留下了便还有东山再起的一天,倒是少了沈沐云这个替他掠财的工具,想要入朝为官估计要麻烦些,先如今沈家得罪了北玄帝,连带的连累了袁家,北玄国看来是不报希望了,要入朝只能去其他的三国了。
袁帅打量了下自己身上的衣着,先要秘密的回趟家,拿些换洗的衣服和银钱,听说南明国正大肆招揽贤才将员,那就去南明国。
正当袁帅思量着要怎么隐蔽的回到家中去,怎么摆脱北玄帝派出的搜查的时候,陷入沉思的袁帅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自己脆弱的脖子已经落入了敌人之手。
血,如同泉涌般的散落开来,殷红的血液被阳光镀上了层光辉,像是盛开的映山红,大片大片的洒落在绿意盈盈的林间,不断的从断裂颈项喷涌而出的血液,逐渐的扩大着染红的范围。
就在袁帅还在思考着怎么回家时,隐藏在袁帅脖子上的红色丝线渐渐的开始明暗不定起来,闪烁的光辉越来越激烈,终于在达到一个临界点的时候猛然爆出强烈的光华,风静止了,一切声音被时间给禁锢了,整个空间都变的缓慢了起来。
只见坐在隐蔽处的袁帅,他的颈脖突然流出了鲜红的血液,慢慢的断裂的脖子向下划,血在一瞬间从断口处涌出,袁帅的最后的意识便是见自己的视线点越来越往下,终于在眼前黑暗时,袁帅听见嘭的一声,像是重物落地时发出的声音。
越来越亮的阳光照射着阴郁的树林,再怎么炙热的光芒也照射不到袁帅躲藏的隐蔽地,在斑驳阴暗的角落,一具已经开始冷却的断头尸体端端正正的坐在山石上,包扎好的断腕安稳的放在上,一颗已经没有气息的头颅滚落在染满鲜血的脚边,脸上依旧是逃出生天的庆幸,扩散的瞳孔中却带着丝迷茫,可以想象他是在毫无知觉的情况下死去的。
望了望已经从地平线完全跳出来的太阳,强烈的光芒刺的我眯了眯眼,眼睛虽然快被阳光刺激的落下眼泪,但是脸上却笑的如同芙蓉花开。
袁帅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我怎么可能会留着对自己有威胁的人呢,当时说放你并不等于以后都放过你,即使我毁约了又怎么样,我早已经是一身罪孽,再背负上背信弃义的骂名又有何关系,这些我早已不在乎……
低气压在幽月门的别院中弥漫着,而造成这种像是灾难来临前的气氛,便是现在端坐在大堂主位上的人,一身的黑色绸缎用冰冷的银线绣着藤纹,脸色也黑的堪比锅底,浑身散发的气压比以往更甚,如果说以前是冰山气息的话,那么现在便是要火山喷发的冰山,冷的人受不了的同时,又担心爆发的火焰烧到自己,是以整个庄园的都人人自危。
而现在享受着这冰火两重天的便是他们这些可怜的堂主护法,幽月在旭城的分堂的堂主站在大堂下首,冷汗啪嗒啪嗒的往下掉,偷偷的用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冯堂主。”
司徒残冰冷的声音在大堂中响起
“在,在……”
冯堂主颤抖的声音在大堂中弱弱的传来。
“一天了,你还没有找到人吗?”
“这,这……”
“我门下之人说话何时如此吞吞吐吐了。”
一听这话,站在堂下本就两腿打颤的冯堂主顿时软了身子,啪嗒一声跪在了地上,整个人抖得跟筛子似的,匍匐在地,冷汗一滴一滴的往下淌,连地板上都形成了一滩水泽。
“主上,今早暗探传来消息皇家牢房被血洗,其中关押的沈沐云以及袁帅逃走了。”
左护法花陌宁实在是受不了这种压抑的气氛了,便开口将今日刚传来的消息说了出来。
听了花陌宁的话,司徒残硬邦邦的僵着张面无表情的脸转头看向了她,盯着他的眼神冰冷的不带一丝温度。
被司徒残盯着的花陌宁脸上一僵,喃喃的开口却没有说出什么,见花陌宁不再开口,司徒残才转过头看向趴伏在地上的冯堂主,整个人继续发挥着活动的冰火山功能。
“今天下午如果再没有九幽的消息,我想冯堂主应该知道怎么做吧。”
司徒残淡淡的语气说道,却在最后一个字上拖起了长音,威胁的意思不言而喻。
真元之火
手捧着刚刚在街上的夜市里买的炒瓜子,边磕边溜达,随着人流毫无目的的瞎胡逛着,却没想到在人流里见到了几个在青竹山庄任职的侍卫。
一般青竹山庄的侍卫是不参与门中任务的,除非有特殊的命令,就像我一样,做为门主的侍从是不能离开门主身边的,如果说一两个侍卫出现在旭城我也不会那么奇怪了,可是从刚才到现在我已经发现了三拨青竹山庄的侍卫了,感觉就像青竹山庄搬到了旭城似的。
随手抛开瓜子壳,我嘿嘿的直笑,悄悄的跟上前面看似逛街实则戒备巡视的侍卫。
他们似乎是以一个方圆的形式巡视的,每到一个点便有两倍的人等候在原地,而另一个方向同时归来一队巡视的人,然后两拨人与在定点的人交换,变成巡视的人在定点蹲守,而原先蹲守的人去巡视,如此来来回回往返不歇。
跟着这些侍卫来来回回的跑了好几个圈,发现他们虽然巡视着大片的地方,但似乎巡视的重点是那座毫不起眼的庭院,而且比较厉害的几个侍卫便在这个庭院附近。
瞄了瞄院墙不起眼处的幽月标志,我嘿嘿的一笑,说不定有什么好玩的事情,热闹不是人人都爱,但是我最喜欢的就是凑热闹了,反正都是自家人,要真出什么事就让阿也帮我顶上一阵吧,毫不犹豫的我将阿也同志给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