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姜小姐定然又去莫氏医馆接人,然后一起去给郊外的难民送药呢!”
“送药?”
“是呀,你们还不知道呢吧!姜小姐的医师帮谢世子配制了一种神奇的药,涂在身上绿油油,不出三日,这伤口啊,就开始逐渐愈合了呢!”
“真的吗?居然有这么神的药?”
“当然是真的,这几日难民庄上没死人,不都是靠着那绿色的药吗?”
绿色的药?
正欲离开的夏南鸢猛然一顿!
这几日庄子上没死人,竟是因为姜沐漓配制的药?
她正惊疑间,马车竟在她身侧缓缓停下,紧接着,一位梳着双螺髻的小丫鬟撩起车帘,神色有些高傲道:
“你就是那日,谢世子带到庄子上的姑娘?你过来,我们家小姐有话给你说。”
夏南鸢眉心一皱,这时,小丫鬟身后坐着的粉衣女子连忙嗔怪着道:“小桃,不得无礼。”
小丫鬟禁声,随即缩回了车里。而那粉衣女子向前,坐到了车窗,正是那日她在庄子里见到的姜小姐。
一时间,周围的人全都朝两人看去。
姜小姐在车上同她行了一礼,身段轻柔,举止优雅,一时让人挑不出错处,却同她说话间,连马车都没下。
“姑娘可还记得,那日,我们在郊外的难民庄里见过一面?”
“自然是记得。”
夏南鸢同她回了一礼,“那日姜姑娘的眼中情意绵绵,我还以为看到了三月的细雨。没想到几日未见,您竟还能如夏日的牡丹,高高的挂在枝头呢!”
夏南鸢讨厌被她这么居高临下的望着。
如同被人审视一般。
她不会将她当成假想敌了吧?
姜小姐闻言一愣,面上有些挂不住地笑了笑。
“还不知姑娘,该怎么称呼?”
“您就当我……姓‘谢’吧。”
夏南鸢环视了眼周围偷望着的人。
“谢?”
“是啊!我都唤谢世子七叔了,姓‘谢’也没什么不可吧?”
她身份敏感,谢云络并没有将她的名字宣扬,所以不止是姜小姐,许多人也都当她是谢府的姑娘,倒还真没有人问过她名字。
然而殊不知,自本朝开国以来,女子出嫁才会从夫姓,夏南鸢这还没嫁人呢,就口口声声说是谢家人,这不是明摆着打姜沐漓的脸吗?
很快,姜沐漓眼中闪过一丝不满,转而又笑着同她道:
“原来,还是自家妹妹啊!”
“……?”
谁跟你是自家妹妹,没事乱攀什么亲啊?
夏南鸢脑子还没转过来,身旁的紫鹃实在看不下去道:“姑娘,要不我们先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