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请客,不用照顾,不用体谅。
邵宴清总在说喜欢她的关心,却又拒绝接受她任何的付出,就像一堵抹了蜜糖的墙,起初确实尝着甜,可越到后面就越觉得奇怪。
“为什么要拒绝”
许嘉轻声问:“你难道现在还不相信我吗。”
天鹅
邵宴清握着把手,将车门稍许拉开。感应灯延迟两秒才亮起,细微的光不足以驱散黑暗。
许嘉就站在原地看向他,像是在做无声地抵抗般,非要向他讨个回答。
邵宴清笑:“干嘛愣在那里,不是说要回去吗。”
许嘉:“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手指仍搭在围巾上,眉梢微蹙,“邵宴清,你信任我吗。”
邵宴清不明白,许嘉为什么总会纠结这种奇怪的问题。
信任重要吗?
他已经做到了足够的宽容,做到足够的体贴,难道这样还不能稳住她的心吗。
邵宴清感到烦躁,他讨厌这种失控的感觉,仍下意识扬唇笑:“许嘉,我当然相信你。”
灯光晦暗,邵宴清的表情并不清晰。
许嘉却能看出他眼底的烦躁,本就惶惑的心又轻轻一颤:“我们是盟友与伙伴。”
垂在身侧的手攥拳,上前迈一步,“你应该知道,我也有担心你的资格。”
邵宴清微怔。
许嘉的眼神格外坚定,正如那日的天台初遇,她无惧先前的调侃与讽刺,大声地喊出—
“我叫许嘉,希望您能记住我的名字。”
想要什么就去争取,总能不卑不亢地直面野心。
邵宴清想,或许正因如此,他才会选择许嘉作为共事的伙伴吧。心怀利益的家伙总是可靠的,哪怕其间原因无关于感情,也比旁者更值得信任。
前方,许嘉依旧在等待他的回答,表情十分认真,眸间也没有半分退缩。
许嘉就是这样,分明位卑如尘,但总能给他意料之外的惊喜。比如面对宾客时的自信泰然,又比如戴伤舞蹈时的艳惊四座。
许嘉像是一个不起眼的星,却散发着难以忽视的光亮。她这般平凡,又这般光彩夺目。
“行啦,我明白你的意思。”
邵宴清无奈地笑,将钥匙扔给许嘉,“交给你了,可别让我失望。”
钥匙在空中画出完美的弧度,而后沉甸甸得落入掌心。
许嘉看着那枚黑色的皮包,怔然片刻,又用力地攥紧它,笑:&ot;放心吧,我会让你见识到什么叫完美的技术。&ot;
按开关,系安全带,调整座椅高度。
许嘉刚握住方向盘,身旁的门就被打开。邵宴清坐入副驾驶座,垂眼整理着衣衫,动作之泰然,仿佛并未意识到有什么不对。
许嘉提醒:“你应该坐后排。”
邵宴清一挑眉:“不打算做我的盟友了?”
许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