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周围的文人墨客皆转头看了过来。
刘雪桥自尊心受挫,挺直腰杆道:
“若是苏秦考不过秋闱,便将其碎尸万段!”
“呵!”
安澜之笑了一声,摇头道:
“狂妄!狂妄!左相之子竟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口出狂言,还要将一名百姓碎尸万段,真是目无王法!”
徐青书上前一步,恭敬道:
“安郡主言重了,刘公子说的只是气话!”
“气话?”
安澜之盯着刘雪桥,道:“不管是不是气话,还请刘公子注意影响,你的父亲可是当朝左相,别因为你的失言,误了左相大人的前途!”
“你……”
刘雪桥额头青筋爆出。
安澜之面色变冷,沉声道:
“另外,别将我们燕王府挂在嘴边,若是下次让本郡主再听到你言我燕王府,本郡主便撕烂你的嘴!”
此时,安澜之终于爆发出郡主的气势。
她本是个平易近人的人,与他人说话皆是称‘我’,此刻变为‘本郡主’,可见她是动了真怒。
刘雪桥目光如炬,他从出生开始没受过外人带来的委屈。
因为母亲自尽,父亲虽然严厉,但对其一直心中有愧,所以经常为其擦屁股。
幼年丧母,又遇事不承担后果,造就了刘雪桥狂妄自大、目中无人的性格。
“好!好!好!”
刘雪桥怒极反笑,点头道:“燕王府,安澜之,本公子记下了!”
燕王府作为军功勋贵,已然是军方首脑。
左相贵为两位宰相之一,已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文臣执牛耳者。
这两位朝中重臣若是交锋起来,必定使得武国陷入纷乱。
徐青书连忙上前打圆场道:
“刘公子,安郡主,这些事还是秋闱之后再说吧,今日是中秋诗会,文人才子齐聚,陛下更是位于摘星楼之上,咱们还是要和和气气才好!”
安澜之冷哼一声,不再理会。
刘雪桥也强行将心中怒火压了下去。
徐青书暗自松了口气,他爹是户部尚书,比这二人的爹还差了一等,若是二人真斗起来,他必定为受池鱼之灾。
“踏!踏!踏!”
随着诗会的开始。
已经有才子陆续乘坐上小船,向摘星楼行去。
徐青书见状,连忙道:
“刘公子,咱们也去往摘星楼吧,今日这魁首,定然非您莫属啊!”
刘雪桥打开折扇,冷傲地扇了两下,瞥了一直没动的苏秦一眼,道:
“苏公子,你为喜儿写的那首诗,在京城可谓是流传甚广,怎么,今天没有灵感?”
徐青书额头沁出冷汗,这刘雪桥怎么还挑事,连忙笑道:
“刘公子,您就别取笑这纨绔了,他那诗根本不是自己写的,咱们快走吧,去摘星楼施展一番文采!”
刘雪桥冷哼一声,迈着方步,向小船行去。
周围的文人才子也是看向苏秦,见他身旁美人环绕,不禁生出嫉妒之意。
想起刚才被苏秦嘲讽不会品酒。
这些人纷纷向苏秦投去鄙夷的目光。
苏秦暗自摇了摇头,左相贵为文臣之首,这些人自然而然地想要亲近刘雪桥。
趋炎附势,一直是官场上经久不衰的保命手段啊。
虽然心里这么想,但被这么多人嘲笑、鄙夷,心中定然是不舒服的。
苏秦皱了皱眉头,沉声道:
“咱们,也去摘星楼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