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延:“另一个人是谁。”
“就是赵无眠的前男友,”
周达非语气随意,但显然气完全没消,“你不是已经猜到了吗。”
“你为什么打他。”
裴延的语气像在审问。
“我打他当然是因为他该打。”
周达非觉得这个问题无比多余,“还是我主动动手的。”
“不过,这跟你没什么关系吧。”
“你还记得,我问过你,有没有喜欢过赵无眠吧。”
裴延比周达非高一点,目光向下审视着他。
“我也说了。没有。”
周达非毫不回避裴延的注视,“我们就是很好的朋友、艺术伙伴。”
“我很少见到朋友之间像你和赵无眠这样的。”
裴延声音越来越沉。
周达非:“那可能是因为我和赵无眠是真正的朋友,而世上大多数人彼此都只能算熟人。”
“可是赵无眠对你很重要,”
裴延的语气有些他不想承认的烦躁,已经按捺许久,“重要到了一种……一般人真的会这么在乎一个普通朋友吗。”
“赵无眠他不是我的普通朋友。”
周达非看着裴延的眼睛,一字一句道,“他是我最好的朋友。”
“不仅如此,他还是我最好的艺术伙伴,我心中最完美的艺术家形象;某种程度上,也是我的缪斯。”
“至于爱情,”
周达非冷笑一声,冲动会让人在吵架时憋不住最伤害对方的话,“爱情算是个什么东西。我说过,它荒唐、原始、没有逻辑。”
“你说赵无眠是你心目中最好的艺术家?”
裴延怔住了,难以置信。
“嗯。”
裴延的呼吸有一丝他自己都无暇注意的颤抖。
他始终视周达非为那个真正懂他的人,他们如此不同,却又如此相似;
他呵护着周达非,想让周达非成为他真正想成为的导演——世界上最好的导演;
他知道自己不会是周达非推崇的那类艺术家。但他一直以为周达非心目中完美的艺术家该是基耶斯洛夫斯基,普希金…
甚至是沈醉夏儒森都能让裴延好受一些。
居然是赵无眠,这是一个夹杂了过多私人感情的答案。
“裴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