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念接过帕子仔细看了看,只见帕子上的绣工十分精湛,只是绣的花纹非常複杂,有方有圆,还有分不清的图形缠绕在一起,有的像树根,有的像树叶,还有的像房子,并且色彩还非常多样複杂。
这个帕子看起来特别奇怪,甚至有点诡异。
谁会绣这样的东西?
云初念仔细辨认了一会,最后摇头递给他:“我也不知这是什麽,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慕秋凉接过帕子,回道:“我在西街的一个院子里捡到的,好像是一对母女丢的。”
云初念对他的事情不太了解,也不方便多问,对他道:“若是二公子方便的话,不如让我拿给我家云竹姐姐看看,云竹姐姐刺绣手艺很好,或许她能看明白这是什麽。”
“那好。”
慕秋凉又把帕子递给了她。
云初念收起帕子,房间里安静了一会。
云初念觉得总是这样坐着也不是个办法,况且与慕秋凉单独坐着,她总是紧张,于是她起身道:“也不知南岭仙人何时回来,我出去看看。”
她说罢就往门外走,慕秋凉突然在身后叫她:“再坐一会,我有话要问你。”
他有话要问她?云初念转过身来,只见慕秋凉神情十分认真地看着她,好像真有重要事情要问她。
她又返回桌前坐下,低着头没去看他,轻声问:“二公子要问什麽?”
慕秋凉把桌子上的请柬和茶杯扫到一旁,一只胳膊搭在桌面上,俯身凑近她,再开口,语音低沉了许多:“把你了解的余安都与我说一说,那晚我去云府之前,你们都聊了什麽也要一五一十地告诉我。”
云初念没想到他会问余安的事情,她微怔片刻,没有隐瞒,回道:“之前我在江州的一个桥上画画,画着画着桥断了,我就掉进了河里,我不会游泳,以为要死了,结果一只手抓住了我,我被人救上了岸,救我的人说他叫余安,也是一名画师,碰巧正在附近画画,听到求救声就奋不顾身地跳进了河里。”
奋不顾身。
慕秋凉被这个词刺了一下,在脑子里试想了一下那个画面,眸光不禁暗了暗,一只手握住了一旁的桌角。
云初念继续道:“后来处于感谢,我请他吃了顿饭,吃完饭,他又帮我画了画,那幅画……现在在你大哥那里。”
“吃饭时你们都聊了什麽?他有没有告诉你他的身份?”
慕秋凉抓住重点问她。
“我在附近的一家餐馆请他吃的饭,吃饭时我问过他的身份,他只说他云游四海四处为家。”
云初念如实回道。
“还有呢?”
“还有?”
云初念仔细想了想,回道:“他好像有一块金牌,是什麽金牌我不清楚,当时他帮我收拾东西的时候从衣袖里掉了出来,我刚看了一眼他就急忙捡了起。”
金牌?皇宫里的金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