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榕却仿佛早有预料,“还回来便罢。”
苏棠这才反应过来,多半是家里的大人发现了,喊白小公子送还的。
本来也正常,毕竟那玉佩是内造的东西,定国公肯定不会允许自家儿子收。
只是……看小寿王的样子,白小公子恐怕不止是还了玉佩那么简单。
苏棠有种不好的预感。
小寿王好不容易交到的朋友,难不成就要这样……
这两年她和小寿王走得近,都快忽略了小寿王身份的特殊性。
定国公怎么会容许自己的儿子和小寿王交好呢?
所以萧景榕才会对这种结果丝毫不意外。
苏棠盯着萧景榕的侧脸,发现自己真是不懂他。
其实他若早早把太子立下,再给小寿王一块鸟不拉屎的偏远封地,兴许还能击碎某些不轨之人的幻想,同时打消朝臣的顾虑。
不至于让小寿王像根搅屎棍一样横在储君之争中,处处遭人嫌。
“嗯?”
萧景榕察觉到苏棠直勾勾的视线,略偏头。
苏棠回过神来,找个借口奉承道:“嫔妾发现皇上出征回来,气概更甚从前。”
言外之意,晒黑了。
萧景榕闻言放下手中的笔,“如此,安寝吧。”
苏棠一愣。
这前后有什么关联吗?
反正结果是萧景榕抱着她躺到床上,还一副蠢蠢欲动的样子。
苏棠将手横在二人中间,“嫔妾身上的疤还未褪完。”
她身上的疤大部分倒只留下浅浅的印子,只不过痘痘长得最集中的那一小块皮肤是凹凸不平的,应该是很难自然消除了。
可她话说到这份上,萧景榕仍旧丝毫不退步地盯着她。
……那穿着衣服也行吧。
苏棠正要进行下一步,萧景榕却抓着的她的手腕,将她的手放在衣带上,一副非要她解开的样子。
她能怎么办,照做呗。
随着衣物滑落,旖旎反而散去一些。
苏棠本以为萧景榕嘴上说着不介意,实则还是不喜这些丑陋的疤。
谁知下一瞬就感觉胸前痒酥酥的。
萧景榕用指尖轻轻拂过眼前人的疤痕。
忽然有种奇怪的念头,或许她是替自己挡灾了,本该他受那一箭的疤如今到了她身上。
“皇上,痒……”
苏棠一声低唤打断了他的思绪。
萧景榕拿起苏棠放在床头的药膏,一本正经道:“涂上药就不痒了。”
苏棠无语,大哥是你摸得痒,不是疤本身痒。
最后两人互相给对方的伤疤涂药,解锁了一种新……
次日,苏棠没忘挑一样合适的玉石摆件,让小寿王带去给白小公子。
不管定国公怎么想,她希望小寿王对这段情谊问心无愧。
小寿王犹豫再三,还是把苏棠给他准备的东西摆到了白允晟的桌子上。
白允晟到学堂时,发现自己桌上多出来一只雕工不凡的玉器,便知是小寿王的手笔,果断还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