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的时间长了,小孩子都是很好哄的,看谁强大,就容易生出英雄情结。现在小庄宴俨然成了秦景的小尾巴,虽然秦景烦了他就怎么也找不到人,“秦大哥,我听说是公主非要你待下来的,你不太情愿是吧?”
秦景当然不理他。
小庄宴习惯了他的不理人,撑着下巴发呆,一会儿突然道,“秦大哥,你知道公主未来的驸马是谁吗?你说公主到时候会不会带我一起嫁过去啊?”
秦景雕木雕的手一顿,他出了一会儿神,眸色幽暗。
当秦景和庄宴讨论驸马的时候,宜安公主也呆在平王的书房,拿着卷轴,让爹看自己的驸马人选资料。
陈昭在其中,各项条件特别不错,平王一下子就注意到了,“你好像特意去的建州?这个人不错哟。”
公主笑着看平王,“南明王府是皇伯父的人。”
“哦?”
平王皱了眉,想了想,“没听过啊。”
“是暗地里的势力,没有放到明面上。”
平王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目光移开了,拿起另一个卷轴,“哎哟,这个也不错哟。”
“这家的老太君是太后娘娘的表亲。”
“……看这个。”
宜安公主慢悠悠地用各种借口否决那些人,平王的心思跟着女儿一起走。看爹抓着卷轴头疼的样子,公主微微笑。
这世上,恐怕除了她,无人得知,她的父亲平王,有个大逆不道的梦做了好些年——他想推翻自己的哥哥,自己做皇帝。
平王这个想法埋得很深,他日日吊儿郎当,人前人后扮演荒唐的形象,皇帝提防完了自己的儿子又提防自己的兄弟,却从来没有真正防过平王。连嫁给平王很多年的平王妃,都不知道自己的丈夫有这个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