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一个小男孩在捡着玻璃弹珠。
小男孩胖些,但绝不能看成石墩子。
“姨娘,你眼睛是不是不舒服?”
“没有啊,怎么突然问这些。”
虽然李姨娘极力否认,但谢昭宁总能感觉到李姨娘很多东西都看不清。
在谢昭宁的反复试探下。
终于明白了,李姨娘的眼睛确实出现了问题。
但李姨娘依旧不表现出来,而是给谢昭宁夹着菜,“昭宁,我记得你最爱吃我给你做的酱牛肉,这是我清早去菜市买的。”
谢昭宁吃了一口,却觉得眼睛有些模糊和湿润,有些咸。
这些日子,为了妹妹的喘病,她把能找的大夫全部都找遍了,大多都说这喘病没法治。
只有一些人说能拖着。
谢昭宁不免有些茫然。
李姨娘因为这件事情操碎了心,恐怕才会眼睛逐渐看不见吧。
“昭宁。”
这是谢昭宁第二次看见陆放。
此时的陆放相较于上次清瘦许多。
“好巧。”
“没有,我在等你。”
谢昭宁有些吃惊,但还是跟了上去。
“谢谢你上次帮我。”
谢昭宁摇摇头,“帮你的不是我,是云香,如若不是她来给你作证,我什么都做不了。”
“侯小姐跟我说了,如若没有你来劝她,她不会来的。”
“昭宁,你帮了我,我也要帮你,你有什么想让我做的吗?侯小姐那边我会另外感谢的。”
谢昭宁看着陆放说起侯云香的样子,耳朵红了。
她轻笑,看来云香还把自己赔进去了。
“那我就感谢陆公子了,我想一下。”
廊下,两人相对而立。
一人红了耳朵,正专注地看向另一个,而另一人在思索着什么。
“主子,我们还去喊夫人吗?”
墨书有些犹豫。
他们今日只是来陪着主子来给夫人买糕点。
没想到在路上就碰见了夫人。
正要跟夫人打招呼,却碰见夫人跟着另一个男人走了,在廊下站立,说着什么。
“不去,我们走吧。”
轿子内的人面若冰霜,声音有些冷。
轿子启程往反方向去。
却在走了一段路又停了下来。
朝着谢昭宁和陆放的方向去。
“我想问问你有没有认识比较厉害的大夫,我妹妹从小患有喘证,小时候有个赤脚医生说她活不过十岁并给她开了药,才稍稍缓解一下。”
“这些日子我一直在找,怎么找也找不到。”
谢昭宁停顿了一下,“我母亲,也因为这件事情熬瞎了眼睛。”
谢昭宁声音不大,却清晰可闻。
“好,我会努力去找的,我认识一个江湖老医生,救下了当时重伤的我,我来问问。”
谢昭宁没有问陆放什么时候受的伤。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远处似乎传来一阵骚乱,但很快归于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