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倒是让梁树突然想起来贺山夏天上工时的样子了。提着工具箱往那一站,谁不夸一句帅得干净利落。
穿着统一的工服,热的时候汗珠顺着脖颈滑进衣服里。
想到这,身上贺山的呼吸声和脑子里的画面诡异地重合在一起。
刚夸人精力好,下一秒贺山就翻身躺倒沙发上,一只手拽着梁树手腕没动,另一只手拿过沙发靠垫往头下一垫,对着梁树无害地笑笑:“累了。”
电视里歌舞表演收了最后一个音,台下的鼓掌声热烈地响了一阵。
梁树看他这样,又好气又好笑,伸手捏着贺山的脸,指腹传来胡渣的触感,凑过去盯着贺山眼睛:“跟我在这装呢,贺山。”
说完朝人锁骨上咬了一口,咬得贺山龇牙咧嘴地“嘶——”
了一声,张嘴要说什么:“你——”
“疼么?”
梁树没点道歉的样子,手上抓得贺山闷哼一声。
贺山喘着气,话说得断断续续:“不、疼。”
梁树笑了笑,凑上去吻贺山。两人贴在一起,周围的空气暖烘烘的。
他知道贺山诓自己,要不然不会手伸进睡裤就摸到带点粗糙的皮肤。
“怎么没穿。”
梁树发誓自己问这话的时候绝对纯洁。
贺山半眯着眼看他:“碍事,完事了再穿。”
“真累了?”
梁树伸手去拽他的衣服。
贺山顺势脱掉上衣,伸手去搂他的腰,声音低哑:“真累了。”
下一秒,手上用了点劲,把梁树箍在自己身边。
……
“亲爱的朋友们,辞旧迎新之际,我们站在春风中……”
电视里的背景音传到梁树耳朵里有点模糊,他整个口腔都是贺山的气息,后颈被贺山箍着,身下又被他攥着,跟砧板上的鱼似的,一点儿也跳不动。
春风,哪来春风。冬风还刮得人出不了门。
脑子晕乎差点喘不过气的时候贺山终于松开他,眼珠子却直勾勾地盯着梁树泛着水光的唇,肿了。
自己是不是下口太重,算了,管他呢,这小子刚才咬自己的时候也没见着收着劲。
梁树一得了能活动的空间,立马就想掌握主动权。
刚才被压制着的感觉心理上是在不好受,就那么点胜负欲,立马给激发出来了。
实在不想承认贺山劲挺大的,觉着这么说确实有点下自己的面子。
梁树看了贺山一眼,手上突然快了动作,抽得贺山一下弓起身子,后牙槽咬了一下:“我靠。”
手上没忍住在梁树后背猛地一抓。
听见这声,梁树没忍住乐,低头去叼他喉结,反反复复地磨,完了顺着到耳后,咬了一口贺山耳垂,趴人耳朵边上黏黏糊糊地挑衅。
“怎么,之前有次不是还哭么,怎么不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