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太妃见他浓眉紧皱一脸不悦,悠悠道:“怎么了?我身为太妃,多几个人服侍用膳都招你不快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
李延龄道。
“你不是这个意思是什么意思?皱着眉给谁看呢?这几个丫头姿色都不错,你若有看中的,直接带走便是,本来我今天叫你过来用膳,就是想叫你挑个可意的人去照顾你的起居。”
穆太妃慢慢抿了一口汤,放下碗道。
李延龄略惊诧,他一直以为他娘已经和朱赢和好了,现在这唱的又是哪一出?
“怎么?怕朱赢不高兴?她有孕在身,至少一年不能伺候你,这时候给你纳个小的服侍你本是她的本分,我看她不开窍,才代她行事。她若有脸不高兴,自有我修理她,你不必担心。”
穆太妃用帕子掖着唇角道。
李延龄闻言,眉头皱得更紧了,顾左右道:“都退下!”
侍女们行了礼,鱼贯出去。
“娘,你又想做什么?”
李延龄盯着穆太妃问。
穆太妃道:“我话说得还不够清楚么?给你纳个妾伺候你。如今你是缅州之主,琅琊王府的王爷了,不是当初那个不得宠的三爷,就这么守着一个女人苦哈哈地过日子,也不怕人笑你!”
“笑我什么?我乐意守着朱赢一个。”
李延龄不悦道。
“哦?乐意么?你敢指天戳地地说一句,方才面对那些莺莺燕燕,你心中就毫无波澜?如有半句谎言,就让朱赢难产而死,怎样?”
穆太妃斜睨着他道。
李延龄倏然站起,脸都气白了,却说不出话来。
他又不是石人,怎可能毫无反应,但那是生理上的自然反应,又不是他心里作祟。
穆太妃冷笑,道:“你们男人那点心思,她们这些未见过世面的小女儿不知道,难道我还不明白么?如今你是缅州之王,在缅州这片土地上,你爱杀谁就杀谁,爱宠谁就宠谁,怕个什么?便是你拢了一屋子的莺莺燕燕,朱赢她能翻出天去?就如我当年,再如何努力都得不到你爹一丝真心,不也一样过么?连我都看出你已对朱赢淡了心思,你自己却还在自欺欺人,可笑不可笑!”
“我没有对朱赢淡了心思,我只是……”
“只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