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完全误会了……辉去世前其实还让我别记得他的。”
火核的表情逐渐奇怪起来。
“……泉奈说了这样的话?”
他的语气很微妙。大概是这件事对他的冲击也很大,他都把敬称给省了。
我点头,向火核寻求认同:“是吧,很奇怪对吧?他们兄弟都很奇怪……我只是知道他这个人可能不太把自己看得太重,会优先族里和旁人的事,但是没想到他会做到这个地步。”
照顾已经去世的哥哥在意的人……这到底算什么啊,我需要他自顾自地做出这种牺牲吗?
这家伙在自作主张决定什么。
我终于知道心中那点奇怪的感觉是什么了。
——我就是在为这一点生气。
我咬了下下唇,眨着眼睛把眼泪憋回去。
“你……算了,”
火核别开头:“你们的关系真是复杂,我不太想思考了。”
“总之你决定了就好。”
祭典
这之后我在族中又待了些时日,陪爸爸妈妈住了段时间,就出发回据点了。
走之前泉奈把那两个万花筒的瞳术卷轴送了过来。回到城中我打开看了,上面记载的果然是伊邪那岐和伊邪那美的瞳术。
看完之后,我便将卷轴收了起来,下意识地回避了某个问题,不想去思考。
据点的工作还是老样子,收集整理情报、时不时出点力所能及的任务、每月例行汇报据点情况。
然而最后一项工作,因为和我对接的是泉奈而让我有些忐忑。
第一次汇报时我中规中矩写了封汇报书寄了回去,他同样回了封堪称模版的信件。
我稍微松了口气,此后的汇报书都按这种格式写。
以往我们还会在信中提一些题外话,这之后也全然消失不见。
我回据点的时候已经是秋天了。
我的生日在夏天,这一年我难得地在族里过了生日。
新年的时候我写了好几封年贺状寄回家,其中几封托火核帮我带给别人。
他回信说好,没问我为什么不直接把给泉奈的年贺状寄给他,明明我们每月都在联系。
随回信送到的还有族长两兄弟写的年贺状,火核说是泉奈让他帮忙寄的。
我:……
泉奈的年贺状中写的内容倒没有我们的汇报书那样公事公办,很是日常。
他零零碎碎写了很多事,从筹备过年开始写到新年准备了什么食物,他和他哥做了什么,又问我在据点是否习惯,过得如何。后面他又直白地写自己在下笔写这封年贺状时心中忐忑不知从何下笔,只能挑些日常的琐事写了,如果不愿意看就跳过,还和我提了爸爸妈妈与火核的近况。
最后又祝我新年快乐,万事顺遂。
看了信的我有些不知所措,只觉得手中的年贺状十分烫手。
他写得太认真了。
如果是很敷衍的那种大众一句话年贺状,我收了也就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