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道谢淹没在涌动的人潮当中。
……
这一次幻术的解除条件是中术者身亡。
“你这家伙,对哥哥干了什么!”
脱离幻境的下一秒,我被人狠狠地压倒在地,泉奈的声音愤怒到了极点。
我的头很晕,刚才的幻术对我的负担还是太大了,眼睛的地方湿漉漉的,眼前一片猩红,似乎流血了。
“你……”
我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泉奈就被人拉开,我也被另一个人挡在了身后。
……火核?
有点看不清是谁,背影很像。
“泉奈,住手,这是你哥哥的遗愿。”
我听见了族长大人的声音。
“千织,你现在怎么样?”
挡住我的人回过头来,他将我抱起来,声音关切。
是火核的声音。
我想说自己还好,但是下一刻就晕了过去,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我做了一个漫长的梦。
梦里老师院子里的花常开不败,艳红的椿花孤傲地伫立在枝头。
我和辉每天都去拜访老师,在那个院子里相互较量。
他的幻术向来比不过我,但他从来没有露出过负面的情绪,每次他都会说:“真厉害啊,千织。”
有时候被他说得不好意思了,我会说:“你的忍术也很厉害。”
梦里没有战争,我们就像普通的孩子上学一样,每天见面、道别,接到手的都是些很轻松的找猫猫狗狗呀,农田除草呀的任务。
很安心。
这样的生活很安心。
然后突然有一天,我醒了过来。
清晨的光线透过纸门,照在房间里显得有些许的黯淡。
我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身体里原本紊乱的瞳力和查克拉都平静了下来。爸爸妈妈交谈的声音模模糊糊的从外面传来,我一言不发地听着。
“她太小了……”
“还好族长大人没有怪罪……”
“当初就不该……”
“那孩子的幻术……”
幻术是一柄双刃剑,每个学习幻术的人的第一堂课就是不要被虚幻的世界所迷惑。
我听着爸爸妈妈的交谈声,他们似乎认为我学习幻术的年龄太小,将幻术当作的逃避的方式。
——其实也没什么错。
我确实喜欢在幻术中回忆自己以前的生活,所以会耐心地一个个塑造幻术中的npc,让他们看起来像是真的人。
我轻轻咳了一声,让他们知道我醒了,然后换好衣服出门去见他们。
“我去见老师,爸爸妈妈。”
他们表情有些尴尬,应该是猜到我听见他们谈话了,我垂眸不去看他们,解释了一声:“我没有被幻术迷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