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延连忙探头,刚看到姜霓眼珠子。
咚!
躺尸了半天的姜霓突然睁开眼睛,垂死病中惊坐起,和低着头的贯佩星撞个正着。
梅开二度。
贯佩星应声而倒。
额头上缓缓鼓起一个大包,和先前那个正好一左一右,完美对称。
周延恍然大悟:“原来不是撞树上,是撞舍友脑壳上了。”
贯佩星眼冒金星,扭头看到镜子,自言自语:“啊,我的头上有犄角……”
对这一切茫然无知的姜霓:“……”
她一手撑着床板,一手扶着额头,长腿屈起,不知道在想什么,脸上神情一片空白。
贯佩星坚强地揉了揉脑门上的大包:“你头是真铁……不是,你今天到底怎么了?刚刚怎么喊你都喊不醒,吓死我了。”
姜霓回忆:“我不知道啊,好像有很多人在我耳边说话,自带字幕的那种,烦死我了。”
贯佩星吃惊:“难道真是被老胡念得?就像他吐槽的,大脑中肌肉含量过高,智慧生存的空间太少,一旦灌输过多知识,就会cpu过载,大脑过热,当场宕机?”
她用手背贴了贴姜霓额头:“坏了坏了,这脑子被知识烧坏了。”
“?”
姜霓给了她一个国际友好手势。
周延打了个哈欠:“醒了就没事了吧?我刚才可是给你做了个全面检查,真的一点毛病都没有。还想再睡呢,是不是可以回宿舍了?”
他指了指眼睛下方挂着的黑眼圈:“年纪大了,不比你们精力旺盛,饶了我吧。”
姜霓跳下床蹦了蹦,又不晕了,世界如此美好,她向贯佩星点头:“好像是没事了。”
贯佩星表示:“上一次你说没事,头一歪就晕死过去了。附一院再去做个检查吧。”
来自亲舍友的关心,姜霓实在无法拒绝,只好大半夜又去了趟沧海机甲军学院附属第一人民医院。
被喊起来的值班医生查完所有指标,结论与周校医如出一辙,她亲切地说:“同学,我知道你们机甲系的学生都很强壮,倒也不必在这个点再给我展示一番。”
姜霓:“……”
贯佩星:“……”
两人悻悻离开,忧愁地走在深夜的大马路上,查不出的毛病最讨厌,万一以后战场上突然作了怎么办?
贯佩星忧心忡忡:“本来还以为咱们沧海终于有可能出一个源级机甲师,结果呢?先帝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