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力揉了揉脸,试图看着轻松些,“只是在想一道题,困扰了我很久。”
“那你可以去请教顾沉光,别的方面不提,他专业水平还是很厉害的。”
计算机专业的难题阿树帮不上什么忙,但顾沉光肯定能解决一切问题。
她现在也不太排斥在唐宋面前提到顾沉光,或者从顾沉光嘴里听到唐宋的名字。这半年来顾沉光的表现堪称模范,不仅再也没犯过病,还在学业上给予阿树极大的帮助。
阿树几乎能看到,“优秀毕业生”
这个奖项在向她招手了。
美滋滋。
想到这,阿树又和唐宋聊起下学期选课的事,看两人课表内除去必修和专业选课外,能不能凑到相同的公选课,这样他们就可以一起上课了。
但聊着聊着,阿树又觉得困意上涌,小小的打了个哈欠。
“还是很困吗?”
唐宋关切地问道。他用手背探了探阿树的额头,见温度正常才稍稍放下心来。
“唔,困得不太正常。”
唐宋有点自责,“怪我没拦着你,下次不能再喝这么多酒了。”
阿树不愿意唐宋把错误揽在自己身上,她揉了揉后腰,笑着说:“也有可能是快到生理期了,我腰也有点疼。”
她拿出手机看了眼日期,努力回想上次生理期是在几号,但最近邻近期末,考试太多,她一时间记不起具体日子。
“我晚上问问顾沉光吧,最近我住在家里的时间比较多,他应该记得我上次生理期的日期。”
阿树脑子钝钝的,没想太多随口说道。
但话刚说出口,阿树就有点后悔了。
如果是平常思维清醒的时候,她不会和唐宋说刚刚那句话。
毕竟顾沉光作为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叔叔,却清楚知道已经成年的侄女儿的生理期,这件事看起来太过分亲密了。
但唐宋并没有想到这一层。
他心疼阿树满脸困乏的模样,直推着她去找个位子坐下休息,他在窗口排队等饭,待会儿一起端过去。
“我想陪你一起嘛。”
阿树恋恋不舍,不想和他分开。
唐宋才从国外回来一天,阿树还有好多话想和他说。
“乖,晚宝儿。”
唐宋柔声哄着故意撒娇的小姑娘,趁阿树不注意,飞快地在她嘴上啄了一下,又立刻站直身子,满眼笑意。
“坏小子。”
阿树红着脸嘟哝,顾忌身边都是人,只能默默瞪他一眼。她想了想,还是听话地离开,找了个靠近空调的位置坐下,低头无聊地刷着手机。
身边有人坐下,在她眼前落下一道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