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予年偏过头:“过来,我们谈谈。”
进到湖心亭后,看着这烛光晚餐的布置,甚至连灯光都是透着暧昧意味的,姜予年觉得还不如就在外边说清了就好。
深吸口气,姜予年合拢手心,黑沉的桃花眼凝视禇临:“你是抱抱小熊,之前为什么不说?”
禇临紧了紧他的外套:“你之前不也是,几次说了个‘小’字又给咽下去,我哪儿知道你要说的是小陛下还是小熊姐姐?”
两人相视,又是一阵诡异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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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举:唉,造孽。
秦城:小左究竟跑哪儿去了?我绕着人工湖绕了得有一圈了,连个影都没看见,这孩子不会真丢了吧?
小左:没丢,话说他们进展怎么样了?
秦城:我看看啊,年哥把外套给他披上了,两人进了亭子,估计开始吃烛光夜宵了。
小左:这么顺利的?成,我知道了。
姜予年缓缓吐出口气:“今天这件事,还有之前,你都可以当做没有生……”
这时,一道通过话筒扩大数倍的声音震来,气沉丹田,字正腔圆:“坐在湖心亭中披着外套的那名男士!”
“请放下你无谓的矜持与羞涩!”
“与他结婚!”
“跟他原地结婚!”
那声音仿佛来自四面八方,传遍四周每一个角落,重复的同时还带着无限回荡的回音。
“请放下无谓的矜持与羞涩……与他结婚……”
像是狂风暴雨扫荡,粗暴无比,那人举着话筒,越念情绪越高涨:“与他原地结婚!”
湖心亭静谧得可怕。
在人工湖边的秦城和韩举愣住。
流畅的小提琴声停下一瞬,接着磕磕绊绊地奏响,活像鬼畜的锯木声,难听得人直起鸡皮疙瘩。
禇临沉默了会儿,顶着循环播放的噪音,问:“你刚才想说什么?”
姜予年有点神游物外地思考人生,听见这话没什么情绪道:“我刚才是想说……”
“不要再做没有意义的反抗!”
“同学你欲擒故纵小把戏耍够了吧?”
“快快答应跟他结婚!”
姜予年抹了把脸,腾地从座位上起身:“没想说什么,手痒想打人,我们改天再谈。”
这话正中禇临下怀,立刻便答应下来,他一早想走了,现下魔音绕耳更是想赶快逃离。
他们从湖心亭中走出,分道扬镳没几米,话筒中的台词又变了:“在亲友诚挚的祝福下,一对人在今夜互表心迹,确定关系,看呐!他们相携走出,让我们用热烈的掌声恭喜他们!”
“不是,你们怎么分头走了?”
姜予年直接走到湖心亭旁的草丛里,将一个话筒怼在唇前哔哔不断的男生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