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生在战役打响的第一年,正是战乱的时候……”
底下乌压压的人抬头看台上,数百名学生鸦雀无声。
老人将往事娓娓道来:“我小时候就是在前线帐篷里长大的,父亲在最前线拼杀,母亲在稍后一点的帐篷里养育我,教我说话,念书识字。我跟许多革命先烈的子女们在那里一块儿长大,那时候最怕教着教着,敌人的飞机忽然从头上飞过去,接着防不胜防地降下炮弹,所以驻地也一直跟着换……”
“后来我跟随母亲到了j市,在那儿有了家,终于能够迈进学校,开始上学。我长大之后没有立刻走父母的老路参军,而是在后方工作,学物理,科技强国。”
“很多你们叫得出名字的科学家,都曾是我的老师。不负他们栽培,我进了研究所为国家研制国之利器,那时候我才二十多岁的年纪,等到一个个项目完成,头已经白了。”
老人讲他的生平,有低沉肃然的部分,也有些回味无穷的事。
“那时候整天在研究所里泡着,跟处着的姑娘交流感情就靠写信。鸿雁传书,鱼传尺素,自古已有。有个词说得好啊,纸短情长,那一张张信纸可不就托着人的情寄了过去,碰不着面有什么关系,情真意切才是要紧。我每次捏着那寄来的信,都感觉它是热的,带着我妻子手上残留的余温。”
姜予年手指微蜷,被这段话所触动,他不期然想起抱抱小熊。
其实网线和信纸没什么区别,都是冰凉的媒介,是两端的人给这些客体增添了温度。
号是假的,话是真的,人也是真的。
他们彼此喜欢,也是真的。
彼时,演讲暂停,进入短暂的休息时段。
姜予年低头看眼手机,早上9:3o,履行的赌约刚好到期,他点进青坛,终于能够给抱抱小熊回应了。
但就跟近乡情怯一样,原先攒了满腹的话像泄了气的气球,他这会儿被一种不知名的情绪支配,想说什么又不知道究竟该说什么。
输入栏里修修改改,写写删删,最终姜予年只是敲出熟悉的四个字,叫了她一声。
他日我若为青帝:小熊姐姐。
也许是心有灵犀,又或者对方刚好也在看手机,甚至是刚听完演讲心绪翻涌。
消息出去的第二秒,姜予年收到回复。
抱抱小熊:小陛下。
她没有再问是不是姜予年从中作梗导致不理她,只是含着某种不明的意味叫了他一声。
姜予年后知后觉地现,室内暖气打得很足,他唇角弧度上扬,盯了手机两秒。
他突然不想再等了。
他日我若为青帝:小熊姐姐,我很想你。
他日我若为青帝:月末元旦晚会的时候,我们面基好吗?
第19章网骗
话出去,姜予年屏息等待。
他不知道对方会怎样回应,只凭着了解隐隐有某种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