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头有冷汗滴落,咸湿的汗水流进眼里,刺得发疼。
连景眼睛疼得颤了一下,不得不改了主意。
那是他和瑶舟的孩子。
他不能失去。
。
“出海游玩?”
祁致楼看了眼外面天色,这几天倒是难得的好晴光。
他眯眸笑了笑:“怎么突然想出去了?”
迟簌抬了下眼皮。
她冷淡的眸光里,浮游着尖刃一般刺破人心的光芒。
倏然,她轻笑一声,“你与我定下赌约,不就是想利用我,打乱他们的计划,让他们自露马脚吗?”
“祁爷爷,您的时间不多了,对吧?”
少女露出看似乖巧的笑容,笑容下,却散发令人不寒而栗的黑雾。
祁致楼被戳破目的,也不恼,反而笑了一声,只是这一瞬,他面容忽然苍老了许多,像是虚张声势的纸老虎被戳破,精气神消散了许多。
“丫头,你很聪明,比我想象得,要可怕很多。”
他眼里带了些许的赞赏。
“不错,我身体已经撑不了多久了,萧尧这孩子,磨练不够,心性也不够狠,想成为祁家的继承人,他还差了一截。”
“在我死之前,我必须替他铲除一些不干净的东西!”
“所以,等什么呢?”
迟簌唇角微勾,“萧瑟一直在等待机会,我应该,给她一个机会啊。”
她眼里浮出愉悦的笑意。
“你可真是个小怪物。”
祁致楼笑意微深,“也是时候让那孩子磨练一次了。”
祁家作为财阀一般的存在,当地的话语权甚至高过政府。
整个沧海几乎都是祁家的领地,在沧海和海盗纵行的格雷亚海之间,有条索曲海沟。
索曲海沟如同象棋中间的楚河,是沧海和格雷亚海天然的界限。
自从祁致楼掌控祁家,几乎没有海盗敢越过界限。
迟簌要去的地方,就是沧海边缘的一处海岛。
她曾经作为抵押,被还回来的海岛。
出海那天。
迟簌收到了一份连景传来的加密文件。
她看见了传闻中的“裘总”
。
然而,画面昏暗模糊,这位见不得光的“裘总”
,还戴了一张银制面具,遮住了大半面容。
但他的眼睛,他的唇形,他的五官轮廓,甚至气质却无法遮掩。
真有意思啊。
迟簌眯了下眸子,唇角微弯,她竟然看到了一个死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