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还在内斗的东陵,和周边那些从不敢参与几个大国之间争端的零星小国,其他三个大国,都在向大啓示好。
这个消息一传出,让大啓百姓被压弯多年的脊梁,一夕之间直了起来,大街之上随处可见衆人扬眉吐气的笑脸。
想白嫖
年后不久,南越长公主就率领南越使团抵达大啓,他们入京的那天,京城正下着漫天大雪。
南越使团的排场很大,这大冬天的,竟然还用从南越带来的花瓣开道,漫天大雪配上嫣红的花瓣,还别说,还真别具一格。
念月依旧一袭华丽的紫色衣裙,只是在衣服外面罩了一件白色狐裘,另外脸上还蒙了一层紫色面纱,她坐在装点着原本可能是鲜花,但现在已经变成“雪花”
的马车上,马车前面的紫色帷幔没有放下,所以外面的人一眼就可以看见她。
看到念月这造作的出场方式,让以使臣身份来接南越使团的谢彦,想到了一个人,不过那个人从头发被他烧了后,就一直没有在公衆视野里露过真容。
不过念月大费周章想要隆重登场,大啓百姓却根本不买账,要不是维持着最基本的礼仪,街道两边的百姓,可能就要朝她扔烂菜叶子了。
因为大啓百姓永远不可能忘记,死于南越人手里的镇国大将军沈傲,以及无数大啓将士和百姓的仇恨,如今南越作为战败国前来议和,不但不知收敛,竟然还敢在大啓的土地上如此招摇过世,不知居心何在。
念月对民衆的反应似是未觉,对谢彦道:“听闻大啓皇城最是繁华热闹,尤其是最为繁华的正阳大街,不知谢大人可否作为向导,带本公主和南越使团在这大啓皇城里绕上一圈,也好让我们这些远道而来的客人开开眼界。”
本来谢彦以为,念月这次来大啓,多少会比在西川时收敛一些,如今看她这态度,看来教训还是不够。
谢彦淡淡道:“自然可以,只是不知我大啓同胞的脾气,能不能克制到念月公主转完这皇城一圈,为了南越使团的安全考虑,本官建议你们还是直接回驿馆的好。”
念月却轻笑道:“难道这就是大啓的待客之道,就不怕传出去,让别国的使臣都不敢再来大啓了吗”
“真正来做客的客人,大啓必然以礼相待,但要是怀着不良用心来大啓的鼠辈,大啓自然不必讲什麽礼仪,要是再不安分,就继续打呗,总有打服的一天!”
谢彦这话说的可以说是十分嚣张了,念月本来以为无论如何,大啓使臣也会顾及礼仪,被迫答应她绕皇城一圈的提议,谁料谢彦却根本没把南越放在眼里,甚至如此直白的说出再不安分就继续打这这麽嚣张的话来。
念月被气得浑身发抖,不过谢彦的话似乎提醒了她南越如今的处境,最终识趣的没再继续作妖,不然她觉得谢彦说不定真会纵容街道两边那些都在极力压制怒火的大啓百姓,朝她扔烂菜叶子。
念月抵达大啓的三日后,玄崇接见了南越使团,在接见南越使团的时候,大啓这边除了礼部的使臣和官员,就连不少其他部门的重臣也都在场。
其中包括三天两头就会生病的魏相,以及依旧带着纱笠的贤王。
“本王早就听闻南越长公主才貌无双,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不得不说,贤王是有些睁眼说瞎话的本事在身上的,这念月蒙的就只剩两只眼睛在外面了,他都还能说出这种话。
只是没想到念月睁眼说瞎话的本事,更胜贤王一筹:“王爷缪赞了,王爷才是才情德行容貌都俱佳的才俊,我南越有不少妙龄少女,在知道世间还有王爷这样一位惊才绝豔的美男子,都道此生若能有幸见上王爷一面,即便立刻死了也无憾了。”
谢彦看着玄容头上那密不透风的纱笠,替人尴尬的毛病都犯了。
上面坐着的玄崇和群臣可能也都被尴尬到了,一时之间都没有开口。
这时就听玄容又道:“念月公主才是缪赞,在我们这大啓,要说才貌第一的男子,当属陛下,要说财貌第一的当属我们大啓的大功臣谢大人,本王相比较他们,勉强能占个德字吧。”
“王爷说的没错,大啓国君和谢大人确实都是难得一见的美男子,看来大啓真是人杰地灵,人才辈出,若是有幸能长居大啓,便是三生有幸了。”
念月的此话一出,在场的人,哪里还不明白她话中的意思,有人想要开口,却被玄崇打断了:“念月公主这次既然是为议和而来,那就不妨说说你所带来的诚意吧,等议和的事谈妥后,念月公主大可以再在我大啓游玩几日再回南越。”
玄崇的意思也表达的很明白,除了议和,其它事你就别想了,谈完议和的事,再让你在大啓玩几天,就从哪里来回哪里去。
念月闻言,一改在别人面前那种嚣张跋扈的态度,眼波流转的看向玄崇,声音更是像受了莫大的委屈:“陛下这话说的可真叫念月伤心!”
“念月公主,还请你认清南越现在的形势,既然你代表南越,以战败国的身份来我大啓求和,就请拿出一个战败国该有的诚意,至于其它无关紧要的话,就不要说了,朕和各位爱卿每日有很多事要处理,你要是一直不进入正题,那就不必再谈。”
玄容听了玄崇这严厉又直白的话,有些不赞同的道:“陛下,念月公主身份尊贵,又是女子,陛下就不能怜香惜玉一点。”
“在这一点上,朕确实不如皇兄,皇兄要是和念月公主投缘,不如等私下再叙,这朝堂上,是议国家大事的地方,不是谈私事的地方,还请皇兄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