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南星都顾不上去点开语音,听听他回复了些什么,当即锁眉,一个电话过去:“飞机晚点了?”
不然他怎么手机还没关机?
“我错过了最后一趟直飞的航班,”
商陆的语气有些紧,但也不算急迫,“你给我一个具体定位,我直接从纽约开车过去。”
“怎么会错过航班?”
“……实验室出了点事,我回去了一趟。”
这话听着真是憋屈,实验室永远排第一,她永远排第二——没准连第二都排不上。
“您干脆永远别来了!”
向南星啪地挂了电话。
*
商陆此时正开着同事借他的车,手机连着车载蓝牙,通话虽断了,但向南星那句气话,在车厢内久久地绕着余音。
他回拨过去,向南星已经不接了。
商陆捏了捏眉心,油门踩得更实,车速一下就飙过了70英里。
若不是纪行书之前那通电话,他此刻应该已经快要落地费城机场。
接到纪行书的电话没多久,商陆就回到了实验室。
见到邹然的那一刻,虽然已有准备,商陆还是愣了。
她坐着轮椅。
他离开实验室那会儿,等电梯,电梯却停在一楼迟迟不上来,大概就是因为,那时的邹然就在一楼,轮椅不方便进出电梯,耗了时间。
实验室其他人都沉重着脸,邹然的心情却似乎还不错,笑着说:“都别这么垂头丧气行么,见到我,难道不开心么?”
邹然在团队里是出了名的好脾气,其他人也只能配合着,勉强忘掉轮椅的存在。
直到商陆开口,说想单独和邹然说几句,其他人才陆陆续续从实验室退出去。
安静了一会儿,“……对不起。”
邹然笑着摆摆手:“别这么说。”
邹然和邹母的想法果然是不一样的,商陆觉得自己没看错人。
刚才纪行书在电话里提了句,邹然这次是回纽约做复健的,邹母也陪着一起来了纽约,但邹然没让她妈妈陪着来实验室——很明显,邹然知道如果邹母在场,气氛会闹得很僵。
邹然目前的情绪,看着也很稳定,商陆的语气多少轻松了些:“你在哪家医院复健?有什么需要随时叫我们。”
他说的是“我们”
——
“南星这段时间也在纽约。”
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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