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山竹刷牙還盯著柏君牧,度很快,為的就是問到底發生了什麼。
他從來沒喝酒喝成這樣過,柏君牧打車送他的時候辛山竹還在抱怨,「那家店老闆的家釀太猛了,我都這樣了,兆仔今天肯定不能上班了吧。」
柏君牧:「不是說出門不隨便喝酒的嗎?」
辛山竹已經徹底清醒了,他抓著手機,給錢兆發的消息對方還沒回復,「不是慶祝打完一份工了,所以才……」
「本來我不打算喝的,兆仔說想喝,他勸酒很厲害的。」
柏君牧也是半夜去冷水澡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嘴唇破了,他的相貌原本就偏清俊,這道鮮的傷口怎麼看都很曖昧,剛才上車的時候司機還多看了他兩眼,現在辛山竹壓低聲音說話,身體也明顯傾向柏君牧。
柏君牧也沒往邊上坐,近距離聽辛山竹叨叨,「不是說不想請他,要請我的嗎?」
辛山竹抬眼,男人正好低頭看他,那個傷口柏君牧沒說是自己嗑的,又問辛山竹是不是忘了,傻子也能聽懂什麼意思。
但這和辛山竹夢的也不一樣,夢裡他明明和柏君牧……
他還挺失望,這個時候賭氣地說:「誰讓你不告訴我昨天回來的。」
柏君牧還在看他,目光掃過辛山竹的眉眼,低低地說:「那你今天這個狀態也沒辦法接我。」
辛山竹愣了兩秒:「你怎麼知道我要來接你?」
他看人的時候總是直勾勾的,偏濃的五官一雙眼卻不是上揚的眼型,反而眼尾微微下垂,很容易捲起無辜,也容易放大想欺負他的欲望。
柏君牧學他說話的口氣:「我猜的。」
辛山竹:「你怎麼猜得這麼准。」
他懊惱地揪了揪自己T恤下擺的線頭,又忍不住看兩眼柏君牧頗具設計感襯衫,大概是認識以來柏君牧給他一直很鬆弛,穿得普通也遮不住想多看幾眼的欲望,稍微換一種風格辛山竹更喜歡了。
柏君牧:「別這麼看我。」
他忍不住伸手捂住辛山竹的眼睛,辛山竹也沒掙扎,反而抓住柏君牧的手,更小聲地問:「真的什麼都沒發生嗎?」
柏君牧嗯了一聲。
辛山竹還想說什麼,但目的地已經到了,他距離上班就剩兩分鐘,只能離開。
等車開走辛山竹才想起來問,但人都走了,他乾脆給柏君牧打了個電話,「那我們都接吻過了,這還不是談戀愛嗎?」
那邊的男人聲音含笑:「但是你忘了。」
辛山竹嘀咕一句:「那我現在清醒了再親一次不能算嗎?」
柏君牧:「我今天還有點事,等你下午下班,我來接你。」
辛山竹大聲說:「你又轉移話題!!」
柏君牧總是忍不住逗他,「我沒轉移,是想認真和你說這件事。」
辛山竹難得煩躁,「有什麼好那么正式說的,又不是求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