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范围里,就算再踌躇,宁嘉也不该给自己退路了,他回:和林纵约好了吃饭。
茶几上摆着已经冷掉的没有动过的餐盒,宁嘉也没有去动,因为林纵说他们要一起去吃饭,于是一个人吃饭变成一件很难熬的事。
再晚一点,林纵从休息室里出来,他换了一身工整的衣服,看到穿着他睡衣的宁嘉竟有片刻愣神:“宁嘉?”
“学长。”
听到声音,宁嘉转过头这样叫他。
林纵不算清醒的眼神很好的被收敛,他平淡的甚至有些冷酷地看着宁嘉,临睡前那点温柔荡然无存:“怎么不换衣服?”
林纵不会是后悔了吧,宁嘉很快想到,他没有松一口气,反倒生出一点埋怨的情绪,怎么就后悔了啊!
君子一言,很贵的。
但宁嘉面对林纵却怂怂地:“你在睡觉,我怕吵醒你。”
休息室通常不会有人进来,可即便如此,林纵在公司睡觉时睡眠一向很浅,何况他先前没有关门,宁嘉进来过,他竟然一点都不知道。
茶几上没有动过的餐盒被林纵注意到,快要下午四点了:“饿了吗?”
宁嘉摇摇头,很快又皱了皱眉,点点头,有些可怜地说:“饿。”
“把衣服换上,我和助理交代几件事,然后我们就走。”
路过宁嘉时,林纵揉了揉他的头发,没做过几次的事情突然变得很顺手。
宁嘉跟着林纵转了个身,朝着林纵离开的方向呆愣片刻,和江软说:我学长真帅。
江软秒回:你怕是疯了!
宁嘉已读不回。
从洗衣机里拿出来的衣服有点潮湿,好在还是香的,宁嘉没得选,只能拿出来穿在身上。离开的时候林纵很自然地扫视宁嘉一眼,把手搭在他肩上,若无其事地往电梯的方向走。
助理惊呆了,因为他的表情宁嘉也惊呆了,只有林纵坦然自若,甚至凑到宁嘉耳旁问:“衣服还有点湿。”
“轰”
的一声,宁嘉的脑子里炸起了烟花,璀璨万分,每一束光都在极力挥舞——哟吼,哟吼,哟吼,他靠我太近了,我快要死掉了,我是一个和男人结婚的直男,我很直,我笔直,我硬邦邦。
烟花落了下来,在空中转了个弯,像被春风吹折的杨柳,随着风一耸一耸地点头:你是直男。
“学长,这是在你公司。”
宁嘉简直欲哭无泪。
林纵信步走到电梯前,按下行按钮,转身,微微俯视着宁嘉:“嗯,你不是说要结婚?后悔了?”
那一刻侵略感扑面而来,宁嘉好像才意识到,这个人要和他结婚,这个人还是个攻击性很强的男性。
宁嘉硬着头皮看回去,不能输,不能眨眼,谁后悔了!谁!